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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部分(5/7)

再次被禁足了,除了临风居,她哪里也不能去,甚至,连服侍她的丫环也只有春儿,而容儿两天未见踪影,据春儿说,容儿家里有事,暂时请假回去了。予欢没有再问什么,因为,容儿一向是个孝女,如果家里有事,必会第一时间赶回去的。

墨澈自那晚后,再也没有出现,关于下药的事,不了了之。她以为自己应该不会在意,他不来,自己不必去面对他的感情,也落得逍遥自在。可是,自发现自己的心后,她居然満脑想的都是他。她很生气,不过,多半是生自己的气,那么多人不喜欢,为什么偏偏喜欢他?她以为这只不过是一时的迷恋,就像当时自己对祁煜一样。

可是,她发现对两者的迷恋本不一样。对祁煜的迷恋她不会徬惶,更不会为他心疼,也对墨澈......连自己也说不清楚这是什么感觉.

爱,对她来说,太沉重了。而有了爱,就是一种负担,他们之间本不能发生这种感情啊。若知道自己会爱上他,她一定不会选择嫁给他,以他们现在的身份,这无疑是逼自己走上绝路。

再过一个多月,会再纳两侧妃进门,必定会有一番争斗,而首先被解决的是她这个正王妃。她受苦受难不要紧,但她不能让肚子里的孩子跟着受苦。以前,她不懂得作为一个母亲要做的是什么,但现在,她懂了,作为一个母亲的,最重要就是保护好自己的孩子,让他快乐健康成长。

她该怎么办呢?

被关禁在这里几天,她每天睡到自然醒,又不用到暖香阁请安,时间也空出许多来。为了不让自己胡思乱想,索在房里看书画画,修心养。自古雄才多磨难,从来安逸少伟男。她越来越清楚地知道,若想让自己坚强的面对未来不知的变数,就是让自己的心沉淀下来。

这天午后,天空濛濛的,阳光隐在云层底下,风,寒冷得有点刺骨。房里摆了个暖炉,而她则伏在案上画画,当她在画里划下最后一笔,放拿到敞开的窗前吹干时,突然听到窗台下传来一阵抽抽噎噎的哽泣声。

予欢稍挪了一下身子,看到窗下蹲着哭的竟然是春儿。她立即问道:“春儿,你哭什么?”

该死的!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不然,她为什么会这样?她这个做主子的,也真太疏忽了。

春儿站起来,抹去眼中的泪水,笑道:“没事,只是沙子不小心掉到眼眶里。”

“你还想骗谁?说!是什么事情?”

“王妃,真的没事,我去端补品来。”说着,她准备离开。

“站住,若你不说,那就别再服侍我了,你到别的院吧”予欢板起脸孔,寒声道。

“不!”春儿转回身,眼中仍含着泪水,吞吞吐吐道:“其实......其实容儿......"

“容儿怎啦?”予欢闻言,担忧地急问。

“容儿她......”春儿咬咬唇,仿佛下定决心似的,仰起小脸道:“她被怀疑是下药的疑凶......”

“什么?”予欢一惊,转身绕到正门跑到酒廊,用力抓着春儿肩摇晃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快告诉我!”

天啊,她竟然现在才知道。容儿怎么可能会是下药的对象呢?自春儿跟她说,容儿回家乡去了,她便隐隐感觉到事情不对劲,只是那时她沉浸在自己的烦恼中,没有特别的留意。再回想起来,春儿每回临风居都眼红红的,甚至身上还有股药油味,她曾问春儿,是不是身上哪里受伤了?而春儿闪闪躲躲,欲言又止,有时做事还心不在焉。

“容儿现在被关在牢房里,那里的狱卒为了从她口中得到更多消息,将她打得遍体鳞伤,那边的人又

不准我去看她,她......她......”

“走,带我去,”越听予欢的心越惊,容儿,千万别有事,不然,她怎对得起容儿的家人,还有风潇然。

“小姐,王爷说过不能让你离开临风居半步。”春儿扯住她的脚步,胆怯道。王爷素来冷酷无情,从不允许他人抗拒他的命令,虽然王爷对王妃有点特别,但像王爷这样的男人会允许女人来挑衅他的权威吗?

“这是人命啊,我理得那么多吗?”听到遍体鳞伤,予欢无法想像将会是什么样子。

“可是......”

“别管了,走!”春儿还想说什么,却被予欢拽走了。

地牢的烛光昏暗,潮湿冷,甚至还嗅到一阵阵血腥味。予欢现在才知道,自己上次蹲的地牢跟眼前这个相比简直天壤之别。

她捂着嘴巴,强忍下想吐的冲动,狱卒带着她来到一间行刑室。进门抬眼一看,只见容儿双手被铐绑在刑架上,硬的铁圈紧紧的铐住她的细嫩的手腕,勒出一道血痕。她头发披散,两脸苍白无血色,一名狱卒打扮的男子拿着鞭子站在她前面;狱卒左边放着一架烧红的炭炉,另一名狱卒,手里拿着一块被烧得通红的烙铁。

“说!幕后主使是谁?”伴随着野的声音,一道令人心悸的鞭子眼看就在破空划出。

“住手!”予欢冷声喝斥,冲上前,一手抓住行刑者的手,“你们想对她怎样?屈打成招吗?”

“你是谁?”行刑者扭头,瞧见是一位衣着素雅的女子,眉头皱了一下,随即怒气横生。“死丫头,打哪来的?竟敢挡本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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