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墨家的骨。”
她不相信墨澈会跟她上床了,他明明说过不会再娶……不对,不会再娶是月圆时的他说的,平时的墨澈本没有向她保证过什么。忽然,她脑里闪过一句话——
“是的,不过,能解这蛊降的人并不是妳。”
之后,她问墨澈能解他蛊降的人是谁,可他总是左顾言他的岔开话题。
脑里突然闪过一个灵光,难道这个人会是上官婉儿?予欢念及此,心突然传来一阵紧缩,痛得她几乎无法呼吸。
“其实认真的说起来,妳也不过运气好一点,能得到皇上指婚,否则,以妳婚前的行为,澈哥哥会娶妳吗?有哪个男人被逼做了冤大头会不吭声?”她的讽刺句句命中予欢的要害。“别以为自己有多么的清高,公主婶婶与我表态了,妳生下孩子验明正身后,若是墨家的骨还仍然能坐稳这个妃位,否则,带着妳的孩子自动滚出王府。”
“那就等到那天再说。”予欢极力忍着体内将要涌上来的一团火,浮现出青筋的小手,紧紧地绞住自个儿的罗裙:“说够了吗?若够了请自便,本王妃有要事在身,恕不奉陪。”她特意加重了‘本王妃’三字,希望她们识趣,别再烦她,然而,偏偏就有人不懂看脸色。
上官婉儿冷哼一声。“别摆出这副姿态,我是好心的来提醒妳,若妳想安稳的求三餐温饱,就留在这里当个有名无实的妻子,倘若妳想霸占澈哥哥或想得到他的独宠,那就劝妳马上滚出王府。”
这些年来,她一直嫉妒着司堂傲的未婚妻,因为她一直霸占着司堂傲的心,让她无法触及到。只是万没有想到,这个未婚妻竟然会是常予欢,而且还是她亲手将她推给司堂傲。为什么所有好处都让她占据了?墨澈原本是她的未婚夫,可偏偏娶了常予欢,司堂傲是她爱的男人,可偏偏让常予欢霸占了他的心十几年。
她恨!她得不到的,绝不会让别人拥有,就算毁了也不会让给别人。
不懂上官婉儿内心所思的予欢,内心突然平静下来,反问:“是吗?妳还想说些什么?”
她的冷静出乎上官婉儿的意料之外。
撇撇嘴,上官婉儿嗤道:“如果妳够聪明的话,就将我对妳说过的话听进去,不然,在这个家妳会过得极度痛苦。”待她做了王妃,绝对不会让这个女人好过,她在心里冷笑。
“谢谢妳的忠告!还有话吗?没有请离开。”予欢再度出声逐客。
“既然这样,那我就‘顺道’好心的告诉妳,妳手上戴这只玉戒指来处。”上官婉儿瞥了一眼她右手无名指上的玉戒,得意道:“妳认为像墨澈那样的男子会为一名女子买饰物吗?也许他会,但他不见得懂得挑选。”
“妳想说什么?”予欢皱皱眉,这种打不死的小强真的讨厌。
“我想说什么妳还不明白?”她声调拖长了一字一句说:“妳丈夫送妳的玉戒是我挑的,并不是他亲手卖给你的!还记得上次在市集的事,就是那次买的啊,这样说妳明白了吗?”语毕,她还故意盯着予欢无名指上的玉戒,讽刺地笑。
“妳要告诉我的就是这件事?”予欢没有表情地反问她。“我想挑这只玉戒时,妳一定不知道它的含意吧?”
上官婉儿眼瞪,敛去脸上的笑容。
“说起来我还真的谢谢妳提醒了‘我的丈夫’,将这只那么‘有意义’的玉戒买来送给我。”见到上官婉儿怔愣的表情,予欢好笑道:“妳说妳天天跟墨澈在一起,不知妳有没有发现,他手上同样戴着一只跟这只相似玉戒?”
从仙境回来后,她每看到无名指上的玉戒,心里会情不自禁地涌现一股暖流,因此,她照着玉戒的款式,设计了一款男戒,让春儿拿到玉器店里打造了一个,在月圆的第二天早上,她亲手套进了他左手的无名指中,那时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拥着她深深地吻着,那一刻,她读懂了他的心。
现今经上官婉儿提起,她徒然明白了,虽然不懂他对上官婉儿存在什么感情,但她知道,墨澈内心是有她的。够了,只要知道他心里有她就够了。
上官婉儿顿时哑口,忆起前天,她瞧见墨澈左手无名指上的玉戒有点眼熟,伸手想执起他的手看清楚,是不是自己曾见过的那枚,没想到手还未碰到,便被他甩开。
如果他心里爱着予欢,那为什么要娶她?为什么要刻意的对她冷漠?这几天甚至天天带她出外购物,到底他心里想什么?少主说他这个人高深莫测,心思很难让人猜透,要对付他必须找到他的弱点,照这样看来,他的弱点会不会就是眼前这个女人?
予欢继而道:“我不知道妳到底存在什么用意,才会说出这番话,也许是嫉妒吧,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可以原谅妳,毕竟得到礼物的人是我,妳只是好心的提醒了他,我曾对他说过的话,所以,我可以了解妳此刻的感受,才说这番话的动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