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澈拳头一握,她居然说得如此平静,仿佛他的一切跟她无关要紧,心脏蓦地一扯,冷冷道:“你以为跟他走就能摆脱我吗?只要我一天不休你,你仍然是我的妻子。”
“没所谓,我休你便成。”说着,她从怀里拿出写好的休书甩给他。
当墨澈看清楚上面写着什么时,额角的青筋剧烈地跳动,他不会如她的愿,将休书拧成一团,暗运内力,粉末瞬间自他掌中飞散。“你、休、想!”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吐出这几个字。
“既然你已娶了其他的女人,你没有资格再当我的丈夫,今天走不成,以后我一定会想尽办法离开。”她瞪着他的目光极为冷冽,但语气上却平静无波。
“不管我娶了谁,我的妻子仍然是你。”对他来说妻子是唯一的,妃子只是为达到某种手段的工具而已。
闻言,予欢嘴角扬了扬,似笑非笑,这是所有男人都会说的共同说辞吗?
“你说这些对我已没有意义了。”她强忍着腹部的不适,冷冰的吐出话语,一定是宝宝在抗议了。
没有意义?他眼睛危险的眯起,她竟敢在他爱上她之后,说这一切都没有意义。等等,爱上她?他……他爱上了她!他闭了闭眼,再无法欺骗自己,她的倔强,她的不驯,她的娇憨早就深入他心。不然,他不会在她有危险时,奋不顾身的救她;更不会在因为她跟别的男人站在一起,嫉妒得眼红;也不会因为她要离开自己,显得惊慌失措。
“你真的决心要离开我?”收敛起所有情感,墨澈的眸子沉如深海,静静瞅着她。
“是。”
“可恶!”他终于全面爆发,一个箭步上前,野地箍着她手臂,不管她的挣扎,欲拉着她进屋。
“澈,你别伤了她。”韩桦同样以极快的身手挡在他们前面,眼神担忧的看向脸色发白的予欢。
“滚开!”从齿缝里蹦出来的话,不留任何情面,墨澈推开挡路的韩桦,扯着予欢进房,当着韩桦的面前关上门。
予欢秀眉微蹙,咬牙忍着腹部传来隐隐的痛,在心底不断地命令自己,不能退缩,也不要软弱,即使被他狂暴的怒气轰死也没所谓,她绝不会留在这里,与别的女人共侍一夫。既然这事无法改变,那么就改变他们之间的关系,形同陌路!
将她推到床沿,见到她沿着唇瓣,略显痛苦的神色,墨澈的心软了下来,他暗骂一声,松开了她。为什么它可令千军万马臣服,对于她却是一筹莫展呢?
“再问你一次,是不是决意要离开我?”他给她最后机会,就算发现自己感情又如何,他的容忍是有限度的。
然而,他还是不了解眼前这个女人,若绝情起来,绝不亚于他。予欢点头,态度非常坚决。
“你不怕我杀了你?”他盯着她,深邃的黑眸闪过一丝诡异的蓝光。
她神色一凛,挺直背脊。“只要不跟你有任何关联。”
“你……你……”墨澈被她的态度气得发疯,双手指节握得泛白,她居然宁可一死也要离开他。倏然,他低头霸道地噙住她的唇,狂暴地蹂躏那没有血色的柔软。可不管他如何巧取豪夺,她始终都是硬邦邦的,不愿回应他。
“你这女人……可恶!”他恼怒地松开她,眼中烧着燎原的怒火。
予欢面无表情地注视她,澄澈的眼底没有一丝感情,她不敢再痴心妄想的以为他的怒气是因为在乎自己,她催眠的告诉自己,他的怒气只不过男人的尊严,因为是她休了他,虽然休书已被他‘粉身碎骨’。
“好!”见她仍不说话,墨澈咬牙道:“既然你如此坚决,放心,我不会打你,也不会杀你,但你别想踏出临风居半步。”
“来人啊!将这里里外外都给我封锁住,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她踏出房半步,违此令者,我便砍掉他的脑袋。”他气疯了,这世上只有这个女人能让他如此。
可予欢仍面无表情地站着,丝毫没有因他的话儿动容。
“怎么?现在改变主意还来得及。”只要她肯点下头,答应不会走,那么,他绝对会恢复她的自由,可予欢并不知道他的心思,态度仍没改变。
“好!若非你肯求我,否则,你这辈子只能待在这里。”丢下这几句话后,他一脸怒容的摔门离去。
予欢捂着腹部,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仿佛有千针、万刺在上面似得,狠狠地抽痛着,而腹部的痛更让她蜷缩成一团。
守在门外的韩桦跟春儿见墨澈风驰电掣的甩门而去,韩桦担忧着被墨澈扯进房时便脸色苍白的予欢,急步进去,正好看到予欢抱着腹部,神色异常苍白。
“你怎么了?”他一个箭步上前,将她扶躺在床上。
“我肚……痛……”她话还未说完,便昏了过去。
韩桦低咒一声,立即呼春儿去叫大夫。
墨澈怒气冲冲的奔出临风居,便见到花总管急急朝他走来,喘着气道:“王……王爷……”
“发生了什么事?”他皱眉,沉声问。
“密……密林失守,燕姑娘被人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