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温柔又掺了焦急。

***

昨晚收拾好的衣服都被席晔悉数放了衣柜。李绮橙打算等西瓜回来再走。她在屋里转了几圈，最后走到卧室那台崭新的笔电前。

酸得很。

她到底在酸什么呢？

李绮橙松了气，内心却涌起一莫名的酸意。

昨天在电梯里见到的那个女人和席晔并肩站在一起。脑海里有一弦突然绷了，她僵直在原地，听到那女人问：“阿晔，你的伤好些了没？”

现在不能回去……李绮橙提着黑袋，慢吞吞地在楼下的早餐店旁边转悠。这里地段好，价都贵不少，吃个早餐她都望尘莫及。袋里的只有十来块钱，李绮橙便在坛旁边坐下，盯着自己的脚尖看。

电脑开机很快，无线网也是自动联上的。李绮橙将双手搭在键盘上，十指微微发颤——她几乎不知该怎么打字了。

上电梯、拿钥匙、开门，屋里却没有一个人，空气依旧保持着她走时的样，静静动。她没有闻到奇怪的味，也没有在沙发上看见散落的衣。

她仔细瞧了瞧，车里只有他一个人。堵在咙的闷气这才消了些，可一想到刚才那个女人可能在公寓里，她就气愤。

席晔那个混，都有女朋友了还来招惹自己。最后，她捶了捶麻木的大，鼓起勇气走了小区。

她尴尬地撇撇嘴，了便利店。

她又想起席晔曾经说过的一句话——

李绮橙自从上完大学后，几乎没怎么碰过电脑了。她以前那台电脑还是二手机，刚好四年用完就报废。这台电脑是最新款的，她将盖打开，又找了下电源的所在。

大约过了十来分钟，她往左边望去，见到一辆车从小区的车库里来。她认得，那是席晔的车。

“养猪技术”四个字输去后，很快就弹一大堆信息，看得她缭。李绮橙浏览了一下网上的信息，最后得一个结论：养猪有风险，而且需要一定技术量。

就像是领地被其他人侵犯了一般，李绮橙心里苦涩又难受。

原来他不是开玩笑的。她叹了气，等到电梯下来后，僵着脚步踏去。

七年前的电脑本不能和现在比。她在键盘上挲了几下，打开搜索界面，开始打字。

到了便利店，李绮橙在货架旁转了足足有半个小时，害得店员怀疑她是个小偷。最后，她灰土脸地拿了两包卫生巾去结账。结账时，收银员的脸都不太对劲。

这时，她想起席晔昨天的话——

随着“叮”的一声，席晔的俊脸现在她面前。她刚疑惑来着他怎么没去上班，电梯门缓缓打开，李绮橙又窥见了一淡绿裙角。

她迷惘了，发怵了，前几天的情在现实面前被浇得一二净。李绮橙关掉搜索界面，不死心，又去搜了些这方面的视频来看。

“……”席晔没说话，朝李绮橙上淡淡瞥了一，便踏电梯。漂亮女人跟着他的脚步走了去，跟鞋和地面发的声音撞击着李绮橙的心脏。她攒衣角，垂首。

李绮橙，要是我娶了别的女人，你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