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言殊却步步走近，仿佛不需要考虑，就知长宁在哪里。他的面容模糊不清，铠甲之上染着血，滴落在地上，那声音听的人心慌。

长安以旁观者的光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还是简单的背后，又是另一番算计？

慕言殊的话仿佛总是带着让人难以抗拒的力量，长安还未答应，他便迈步向前走去，看着他的背影，长安只好跟上。

他的边，竟然有一丝笑意，那笑容太淡，几乎不可察觉。长安又不曾见过他的这一面了，一时间，竟然不知该说些什么。

冷清飘摇的怡和殿内，长宁穿着龙袍，缩了最难以察觉的角落，瑟瑟发抖。

前的画面瞬间转，上京城中，镇南的大军兵临城下，穿战甲、训练有素的军人们举着大旗，上书一个“慕”字，宛若铁画银钩，看得她心里发凉。

长安闻言心中一惊，抬起来，果然旁之人是慕言殊。

“嗯？”

夜里略有些凉，她正要拢拢衣服，竟有一件披风落在她的上，厚实的鹿材质，并不奢华，却十足的。

长安惊呼一声，倏的从梦魇中醒了过来，脸上已满是泪痕。

两人一前一后，在这御园之中兜兜转转，夜里暗香大盛，凉风席席，更使人心旷神怡，

慕言殊却说：“你总是与我这样客气。”

再难睡，长安随意披了一件外衫，就向殿外走去，云澜殿旁便是御园，每天夏，风景都是极的，长安小时候，每当有不如意的事情，就会偷偷来这里。

慕言殊轻取皇城，以胜利者的姿态步门。

“夜里来，怎么还穿的这样单薄？”

她见过慕言殊战神一般的英姿，也见识过他的隐忍、莫测，那个慕言殊永远都是复杂的，而此刻，他却像是展了自己最简单的一面。

她看着自己死在了车之中，那车在发时是极其华贵的，却终究禁不住颠簸与风沙，变得有些陈旧。

一如她的生命。

长宁“哇”的一声，哭了来

为首的慕言殊冷着一张脸，低声吩咐了一句，旁的士兵举旗帜，大军瞬间攻破上京城。

刚刚才现在她梦魇之中的慕言殊。

思及前世，不禁叹息一声，还好，上天又给了她第二次机会，这一次，无论要受怎样的委屈，她也一定要保护长宁。

“皇叔。”她又低下来行礼。

瞬间，长剑鞘。

……

上一世的她坐在车中，先是怅然，看着沙漠中的雪，临南嗟叹，接着晏清歌的军书传来，她饮下鸩酒，抱憾而去。

动，东朝几倾国。

黄沙漫天的西域荒漠之中，蓦地下起了雪，黄土之上，覆着一层淡淡的白，这场骤降的风雪，阻碍了她的前行之路。

“你跟我来。”

长安正想着，就听见慕言殊又：“长安。”

这个男人真的有简单的一面吗？

银光一闪。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