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叹一声，冷魅儿在地板上坐下，拿起化妆棉轻轻拭连香的脸。

她的动作很小心，每当连香有一动作，她便会停下来，直到连香不再动，她才会继续。

声音。

“对不起…….”她知自己没有资格说这些，话到嘴边只凝成这简单的三个字。

就这样断断续续，天黑下来，冷魅儿也终於好了。

“所以，我为我的无能，我的懦弱惩罚自己！现在我每天都会接很多的客，你尝试过那到双无力到本无法合拢的滋味吗？”连香忽然放肆大笑，笑著笑著，最後竟有些哽咽：“我要赚钱，我希望我可以活著看到自己获得自由的一天……”

谁都没注意到，在冷魅儿来的一刹那从廖燃底发的欣喜光芒。

回到客厅时，连香已睡去，她横著倒在沙发上，蜷缩著，眉即使在睡梦中依然没有舒展。

“谢谢，”冷魅儿。

冷魅儿静静的看著连香，垂下帘，轻声说：“对不起……”

冷魅儿尴尬的站在原地，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多余。

“这麽久……”连香喃喃低语，手忽然抚上额：“好痛……”

尽现一扇豪华的大门，冷魅儿抬手敲了敲。

“我打扰你们了吗？”冷魅儿轻声问，神不由自主的多看了两这房间中除了她以外的另一个女人。

“来。”

空气仿佛都凝结，沈默得可怕。

良久，冷魅儿轻声问：“获得自由後，你最想的是什麽？”

廖燃充满磁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冷魅儿再也等不及，正要拿撞门，门却吧嗒一声从里面拉开……

“久？”冷魅儿一愣，中掠过一丝担忧：“香，你需要休息。”

“吵醒你了？”

chapter13

“董事长吩咐过，您可以直接到办公室找他，请一直往左侧走，”秘书礼貌的为冷魅儿引路。

“知不知一个小时，我可以赚多少钱？！”连香讽刺一笑，没有了孤冷傲，甚至有些卑微：“现在我多休息一分锺，将来就会少一分锺的自由。”

推开门，她却发现房间里不只廖燃一人。

“我不怪你，”连香喃喃低语，似说给她听，也似说给自己听：“我明白一切都是老板的意思，是老板叫你杀人的，随意控别人的生死，向来是他最喜的游戏……”

“别这样，”冷魅儿抓住连香的手：“为什麽要逃？你明知……”

收拾好东西，刚要起，她听到连香轻轻哼了一声。

是闵丽，廖燃的人，也是工作上的得力助手。

不似幻夜大厦的冷清，青翼这里俨然是一家正规公司，如果不是事先知，她本不会将这里与黑联系在一起。

第一次来廖燃工作的地方，心总有异样的觉。

“我睡了多久？”连香皱了皱眉，支起。

不能否认，闵丽真是个人，尤其是一笑起来，那

原来她们都一样，不相信，却期盼著。

闵丽笑了一下，。

“没有，我们刚刚谈完，”廖燃起，对闵丽说：“你先去吧。”

“为什麽要跟我说对不起？！”连香冷笑：“我还要激你，因为你我才没有受到老板的惩罚。”

“不好意思，睡著了，”连香了太，试著朝冷魅儿扯一丝笑容，可是牵了牵嘴角，却沈重得扬不起来。

“我知，我当然知。但明明知逃不掉，还是忍不住去试，”连香轻轻拂开她的手，神有些放空。

“别笑了！”冷魅儿忍不住大喊，她的笑声是那样的尖锐刺耳，那样的令人心寒：“老板怎麽会允许你这样伤害自己？！”

冷魅儿跌坐到地上，这一刻竟无力去解释。

连香的妆只卸了一半，一只睛净的，另一只却是一团黑。

“全心全意的去一个人，”连香的语气很轻，轻到像是在讲哄孩睡的枕边童话。

扶著连香坐到沙发上坐好，冷魅儿转去了洗手间，将放在洗手台上的卸妆和化妆棉拿来。

沈默半晌，冷魅儿淡淡开：“你没事就好，”

“香，”冷魅儿忽然抬起，迟疑的问：“你那个男人吗？”

冷魅儿放轻了脚步，走到沙发边，居临下的看著连香。

冷魅儿咧开嘴角，无声的笑了。

“？是什麽东西？！别跟我说这东西！”连香一不留情面的讥笑：“这个世界，唯一肯为我死的男人，已经不在了。”

“小，您好，我幻夜的人，今天上午跟廖董有预约。”

“老板？员工努力工作，老板哪有不同意的理？”连香收住了笑容，手慢慢抚冷魅儿的脸：“知我有多嫉妒你麽？你有老板护著，他总是肯为你挡风遮雨，让你即使在泥泞之中，也一尘不染，天真得可怕。”

“是魅小吗？”秘书站起来。

偏过，正好对上连香迷蒙的双。

“香……”

“是。”

连香轻轻刮了她一耳光。

她向来最在乎自己的容貌，究竟有多累，才会没卸好装就沈沈睡去？

“一个多小时，”冷魅儿缓缓说。

短短几日，她竟憔悴至此……总是用外表伪装的她，也只有在此时，才会一丝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