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听说过。”

台上的平常继续在人群里搜寻着目标，他看到了宋丽丽，看到了蒋依依，可就是看不到平安。

平安更喜默默努力，在黑暗中努力。

平常裂的嘴，看着底下一片寂静，大家都静静听着，他终于好像找到节奏，继续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而这一切的起因，就因为我的女儿，我和我前妻生的女儿，她因为恨我，便狠心推倒了当时还怀着的、我现在的妻，致使孩不仅早产，还畸形。我去找她要说法，她还叫人把我打门，我想问问你们，这样的同学，是你们学校教来的吗？”

赫然是平常，还有他怀里，刚世的婴儿。

“是谁呀？”

“你们看看330班的平安同学，从335班升级到330班，从一个最差生步到年级第一，你们以为她是怎么到的？你们看到她有一丝一毫地松懈吗，你以为她会有其它方法吗？无他，惟努力耳。你问问她，晚上学习到几，早上几起床？你们就知差距。”

“这都什么破事？”

他轻咳几声清清浑浊咙，继续说：“我是你们里面某一个同学的父亲，也是一个被到绝路的父亲。一个星期前，我的孩来到了这个世上，可他不会哭，也不会笑，更不会动，他每天都像个没有生命的木偶一样活着。医生说他脑里长了瘤，要切掉才能像个正常人一样重新活过来。”

先后关系千万不能颠倒。

平安啐了她一声，心里苦笑，这般抬举，不见得是好事。

盖看了平安，平安轻轻摇。

底下开始窃窃私语，嘤嘤嗡嗡。

只有人后遭罪，才能人前显贵。切不可人前显贵，再人后遭罪。

于是平常顺着她的手势往后搜寻，一边找一边说：“你们也许会问，就算我儿生病，我为何要找一个还在读书的女儿呢。要说我这个女儿，也是个人，不仅在学校被竖为标兵，在社会上也极其吃得开，三教九，就没有她不认识的人。我也不知她怎么到的

宋丽丽冲舅舅了个竖起大拇指的姿势，并朝队伍后面指去。

平常清清咙，目光在底下黑压压的人群里搜寻着，有些狂，又有些茫然。

盖在平安边，小声凑过来说：“难他跟踪你？为何连你什么时候睡觉什么时候起床都知。”

年级的一些注意事项。讲到三，无一例外的，又是考总动员，又是拿宋超、平安等尖生榜样，号召大家苦战最后两个月。

正当何校长慷慨激昂，讲得唾沫星飞时，一影不知从什么地方横，冲上主席台，嚷嚷着跃大家视线。

只见他抢过话筒，年迈的老校长大概没想到他训了四十几年的话，突然会遇上这么一遭吧，愕然之间也忘记一切反应，任凭平常夺过话筒，并把他推到一边。

“我我我——”他一手抱着孩，一手拿着话筒，结：“耽误大家一时间，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才想到此下策，还望老师及同学们不要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