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盖找你多久了？从你离开的那天开始，她无时无刻不在盼你回来。你又知，她为何选择这个行业，为何要去港岛拍戏，说着那些蹩脚的粤语去迎合那里的人？”

“为什么——”妇人掩面而泣：“她还才24岁，如此年轻，为什么？”

平安走到她面前，直视着她，目光似要穿过其镜，看到妇人真实心境。

在这样咄咄人的目光下，妇人仓促低：“我有罪，没脸见她。”

，看着大勇整理礼服扬长而去的背影，怔怔说不话来。

平安下意识追过去。

平安悄声对丈夫说：“盖的母亲。”

妇人抬起，嘴角已掩饰不住地剧烈颤抖。

用盖后来的话说：“要一个有十几亿家的男人不沾惹草，比让他赚十几亿更难。”

059、盖的母亲

“阿姨请您留步。”

“谁知了

平安叹气：“你有没有罪，我们外人无从评判；但盖早已原谅了你，不然她也不会为了你，行遍万千山，在这个圈里摸爬打才走到今天这一步。阿姨您知吗，盖最大的心愿，便是成为一名母亲，某个小女孩的母亲。她想看看，当她面对人生的每次分岔路，是不是会和你一样的选择；她尝试站在你的角度，去审视你和她之间曾经的关系。”

平安向她走近，继续说：“生下她，又一声不响地离开她；来了，又想一声不响地走掉？阿姨，你想过没有，这一切，是盖的选择吗？你可以选择来去自如，可她能选择吗，她的生，她的没有母亲祝福的婚礼？”

清辰这时也追着妻过来，见到此情此景，也是愣住。

知知底，又相互扶持走来，两个人早已活成一模样，是谁也不去的相濡以沫。

清辰掩嘴，正回去告诉盖，妇人连忙制止：“不要去打扰她，我——并不准备见她。”

平安继续看着她的睛说：“可惜阿姨，这样的机会再也没有了，所有医生都已对她的判了死刑，这辈，盖都没机会，不是女孩，还是男孩，她都不可能成为母亲了。”

妇人低着，双肩微微颤抖。

不是什么样的婚礼，终究是个归宿；也许这世上，相比其他人，大勇才是唯一、也是最合适的那个人。

只是后来，听着，看着盖走过长长红毯，而尽，大勇伸手，从盖父亲手里接过的瞬间，平安依然泪如雨下。

妇人一听此话，脚下步伐更是匆匆。

这个人藏在闹人群的不起角落，与礼堂最前面的盖和父亲正好在两个极端，她着茶镜，着普通礼服，所以平安最开始没注意到她。是她转的那个动作，几乎与盖一模一样。

于是平安心里越发笃定：“你已经缺席她的人生太久了，难在她一生中最重要的时刻，还想当个逃兵吗？”

平安总觉得这话在哪里听过，却一时有想不起；直到在婚礼现场，她瞥见一个影，才蓦然想起这句话，好像某港台剧里的台词。

妇人停下脚步，背对着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