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们的家人，全都得给他殉葬。”

“医护人员？送餐的？”

“很好，很好，很好。”他连说三声，并用指轻轻叩响玻璃门三下。

平安默然，她低下，不让丈夫看见自己里的泪意。

他看着平安小猫一样凝神聚光的睛，轻声说：“我虽然是伪装‘昏迷’，但也要装得像一不是？实际上并没有什么送餐的，我所有的，都靠营养针，还有鼻喂。”

他抱住平安孱弱的：“丫，别哭，月里掉的泪，一辈都忘不掉。我没事，我现在不是好的嘛。”

果然，清辰接着说：“杰克临离开的时候，还了一件事，在季节看来纯属恶作剧的事，他还动了我位于室外的温度调控，一边动一边报复似的对季节说‘季节你别威胁我，你也有肋的，

——

094、报答

她现在整个人如浮木漂浮，陡然卸下沉重的，又横遭生死变故。

“季节虽然对杰克的背景过调查，但她没当过兵，便不能理解，长年朝夕相、把脑袋别在一起闯的训练生涯，早已让我和杰克之间的默契，远超常人。琼恩一看我的心电仪读数，还有我的呼频率，便知我在假寐，他用我们以前用的内密码系统告诉我他来了，他要求我里应外合，他要救我去。”

清辰心疼妻，也不再卖关，朗笑：“平安你觉得我躺在里面，唯一能接到的什么？”

清辰轻轻抚摸妻的长发，有些油渍和打结。他知平安，只可惜月里不能洗，但好像用姜洗又是可以的，等下听听医生的建议再打算。反正下午家里就会派飞机过来接他们。

平安恍然大悟，她记得清辰曾说过，在地下，空气或度，甚至是微微掠过的轻风，它们最细微间的变化，都是坐标，是人最好的向导。

清辰摇摇：“没有医护人员，除了季节特别信任的几个人，其他人本没法去，而短短时间，杰克不可能搞定那些人。至于送餐的——”

“那你到底是如何得知的？”平安的好奇心完全被吊起，忘记刚生完孩的虚弱，汤也不喝了，挣扎爬起，聚会神地听着。

可惜，她的威胁一也不用，琼恩不仅去了，他还“动”了清辰，动得还大——他直接把清辰从十几米的地下“偷”来。待季节疑惑并渐渐醒悟那个笑容的义时，清辰和他，已经轻松脱。

平安一直默默听着，此时忍不住惊讶问：“你凭三声敲门的声音，就能判断这么多内容？”

季节示意手下拉开他，并冷冷说：“离他远，否则，我会让你永远不去。”

“当然不是，这么明目张胆的动作，季节当然不会不留意。”清辰摇摇，笑：“而且安全门那么厚实，别说杰克只是叩响，就算他用枪击，我也不可能听到。”

“虽然总是被莫名其妙地藏在地下。”他自嘲笑笑：“但也许被关久了，人自然而然地像老鼠一样，在下中学会了生存的本事。在地下，没有光，没有人类，除了空气，冷的空气，我接不到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