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又自嘲地说：“所以说缘分真的很奇怪，我母亲那么难相好的一个人，都能接受盖，还有季节，和你恩恩怨怨纠缠那么久，可对于如果是盖她嫂，她竟也没有太大异议。可惜，万事俱备，那么多人事成全又如何，她不我，不便是不，半分也勉不来。”

平安黯然，虽然早已知晓这个男人对盖的心意，但她不觉得现在是提起这件事的好时机。且季杭一向藏得，就算偶有，也是嬉笑怒骂过去，如此坦白，还是第一次。

他自然听说过这个女孩的手艺，不动刀不吃药的，就妙手回，治好了叶家爷爷的病，还使荣洁瑜老吐珠

季杭也笑笑，挥手示意姚远退下，邀请平安在茶几旁边，给平安煮功夫茶。

一声“平总”生生拉开两人的距离，亦让平安有些尴尬：“什么平总，把我叫得那么老。”

平安没想到昔日活泼俏丽的女孩，社会后变得如此圆，也如此疏远，一时怔在那里，不知该说什么好。好在季杭终于接完了电话，过来打圆场：“平安，我的助理，遥远，你们应该很熟吧。”

她朝门外走去。

平安若有所思，良久才对季杭：“你把阿姨的病例给我看看，最好从她发病时最开始的症状都有记录。”

平安笑笑：“可不是很熟，熟得都想不到她成了你季总的助理。”

平安不解：“如果是肺染，消炎就可以了，何以会拖成这样？实在不行，就打开肺手术清楚啊。”

平安：“也不枉昔日你们季家兄妹善待她的心意。不过季杭你说错了吧，你边不是还有一个死忠粉丝吗？”

季杭苦笑，摇摇：“说是从气到肺，都积满了脓痰，现在呼都是靠机了，你刚瞧见没？”

她朝苏利娟的卧房努努嘴。季杭会意一笑：“她？她是心朱砂，我死都不放下。”

“就她了，患难之际见人心。得势时众星捧月，失势时树倒猢狲散，只有小妖，一直不离不弃地留下来帮我。”

季杭越发苦涩：“你知的，我母亲烟喝酒打牌，这些年积了一的病，又是血压又是心脏病，没有医生愿意冒险开刀，开始我们也以为是肺染，小病，以为吃药就可以了，哪知越拖越重，拖成了现在这样。”

息并顺势踩踩别人外，却也正是她，在季节对自己节节攻的时候，是她在黑暗中递给自己一把手电筒，用以还击和捍卫。

季杭有些不解，有些不安，更有些讶异：“难你会——”

“小妖——”

平安看着这个男人伤的神，有意岔开话题：“阿姨到底得的什么病，瞧着神还可以。”

姚远依然恭敬：“您可以念旧叫我小妖，可我不能造次啊，不说您是咱们季总的客人，单说您现在的份，岂是我们这些小梭罗所能望其项背的。”

也许人失意时，那些得意时掩饰的情绪才能找到缺，汩汩吧。

姚远也看到了平安，盈盈迎上来，轻轻握住平安的手：“平总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