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人又重新蒙好了他睛上的黑布，行方长下意识地拉住他的手，发微弱的抗议：“别……”

行方长忍住啜泣的声音，小声说：“可以……解开吗？”他不想让情况变得更糟。

这次他甚至没有费力把行方长抱上椅，而是把他摔在地上拖动，行方长只觉得脑袋一昏，脊背火辣辣地疼痛着。

他颤抖着，本能地想蜷缩成一团，却又因“陌生人没有让他这样”而僵着，陌生人在四下走动，他的每一声脚步声都是行方长剧烈的心。

“不乖了。”陌生人说，隔着巾行方长也能听他的不快，“想让你的照片被所有人看见吗？”

行方长痛恨以这样的方式察觉到自己的状况，像在不断提醒自己这段时间里遭遇了什么，接着，手指摸到了蒙的黑布。

陌生人从一开始就没有离开房间。

行方长听见他走到了房间门。

“知什么了？”陌生人倾拽来了一些什么。

视野在这瞬间忽地又恢复一片漆黑。

睛开始捕捉到了底下的光——他已经有快两天时间没有见过光明了！——角一阵刺痛，但他还是泪模糊地瞥见了笔记本的键盘，USB上着的那个U盘……是陌生人的吗？

陌生人终于松开了他，他的背因为拖动而火辣辣地疼，但他没有挣扎也没有叫喊，他吓坏了，他害怕陌生人会些什么——不，无论陌生人接下来要些什么，他都在害怕。

“笨。”陌生人嗤笑，声音既甜腻又危险，“我从一开始就没有离开。”

“我……我知错了……！”手和脚已经被拉到了一起束缚。

陌生人让他乖乖呆着，不要动。

“我不、不应该……偷看……”他不应该寻求自由。

行方长咬了咬牙，抓住陌生人手腕的手指停顿片刻，终于慢慢放了下来。

他回来了？什么时候？！

“什——”

——机会！

而他竟然因光亮而松懈下来，忽略了周的动静……

“还有呢？”被狠狠拍了一下，手和脚上被缠上糙的绳，手脚铐解开，他的张开成怪异的立菱形。

他扯住捆住行方长手脚的绳索，把他拽向客厅。

这样发的声音比预期的要小，他一边耐着，一边注意聆听着周围的声响，手指在接近着脸颊——那上面还有掉的。

因为羞耻与

行方长察觉到那是和昨天一样的东西，陌生人是要给他看些什么吗？

他心下一阵狂喜。

“不能。”陌生人说，又在他的上狠狠拍了一下，“不听话的人……就要受到惩罚。”

“住手！好痛……！”

他没有说话，仿佛睡着一样继续躺着，而后脚步声渐渐变小，他狠狠咬了咬牙。

床单传来细碎的声音，行方长认定这些声音传不远，更加专心致志地向下移动着。

“比起我的心痛来说，这本不算什么吧，嗯？”

手铐上的铃铛就是为了这个，行方长宛如被挂上了铃铛的，一举一动都在陌生人的注意中。

铃铛就在手铐下面，他把手死死压在床上，接着侧过，一移动，将铃铛压住，而后慢慢地挪下。

行方长有好半晌没能说话来，撞击让他一阵发蒙，他赤的脊背很快碰到了瓷砖……那是饭厅的地板……接着是客厅的木板。

“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啊。”

“呜……还、还有……”行方长无比慌，声音已带上哭腔，“我、我没有……听你的……”

行方长慢吞吞地转了，陌生人一把提起他的双，行方长一惊，但他已经将他的像截断一样折叠，用整个狠狠压住。

“躺好，不要动。”陌生人说，压住了他的脖，黑布下又被了些什么，不断压迫着球。

泪毫无意外地被黑布收，除了睛与鼻腔的酸涩外，没有什么能证明他哭了。

陌生人用脚翻过他的，让他像只青蛙一样仰躺在地上，双大开，间的景一览无余。

“别动……我能听到铃铛声。”而后他说。

“说得不错。”陌生人低声笑了，“你应该听我的话才对。”

他的前渐渐又有了光，最初现的画面便是他自己……赤地躺在地上，手脚被麻绳捆在一起，看起来像是待宰的畜生。

——远去的脚步只是假象。

他的后。

“这样才对。”陌生人说，“现在，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