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就因此更加疼痛。

沉默。

——他所期望的生活已经不再。

有些迟钝，“你在……找我吗？”

“……为什么？”那人沉默片刻，而后问。

行方长觉得他心底好似有沙漏正在不断向下着沙，它们每落下一颗就发细碎的声响。

一如他在背地里所的那些一样。

——是这个人导致了一切。

“我变成现在这样，你满意了吗？”他说。

“是录音吧？你预料不到到底会发生什么，所以就只录了几句简短的话……”

行方长转，只觉得压在他心底的东西都已被一气挥尽，他的世界一片空无。

“为什么要带你来这里？”小方说，“还是为什么要这样对你？”

或者不如说，是对方行使了缄默权。

“——！”

他觉得有些奇怪，可他已经顾不上这些，越来越多的话语从他的咙里冒。

“我……不在乎了……那些视频、那些照片……你想发给谁就发给谁吧，我不在乎了。”他说着，眨了眨，把泪挤眶，“就算、有人看到了……就算……他们认为我是贱货……也没有关系了……”

“为什么我在找你，还是为什么我会发觉？”行方长瞪着他，两人的目光相，但对方很快移开了，“你对我了那么多事……”

“你不清楚吗？我这样的原因！”小方冷笑着。

那人的面容沉在影中有些不甚分明。

“你醒得比我预计得还要快啊。”

事实上，他的双脚都没有着地，足底似乎被涂了，本踩不住东西；他的双手也被拷在后，前一片漆黑，应当是被蒙上了罩。

这与行方长先前对他说的话无比相似……可它们都不是行方长真正想问的问题。

“我再也回不到过去的生活了，你满意了吗？”他不断地质问。

行方长握了拳，他害怕，这恐惧是前这人植他里的；为了摒除这些畏惧，他努力对所有事腾起了怒火。

在昏过去前，行方长只觉得他看到了陌生人狰狞的面孔。

行方长死死地盯着他，却发现他始终没有和自己对上视线。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行方长是被疼醒的。

——他觉得他正在被切割。

“砰”！

“我……有件事一直想不通……”他说，只觉得燥，“那天晚上……你为什么要叫我到小巷里去……”

从一开始，他的目标就是在小巷里他而已，剩下的一切都只是为了不让他注意到原本的目标。

后脑勺一阵剧痛。

伪装、隐瞒、潜藏。

还是沉默。

半空传来一阵破风声，接着行方长就觉得

泪不争气地涌了来，行方长不想在他面前哭，可他无法抑制。

行方长僵住。

行方长往前踏了一步。

“所以，你让我去那里，不仅仅是为了羞辱我……”不止是为了让他赤着在大街上行走，“而且是为了……在那里、我。”

他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不在意了，他向巷外走去——

“你假装成一个全然无关的人……你凌辱我……你羞辱我……你……”

……

他想问：为什么明明我已经知了你是谁，你还要用假声说话？

“最让我困惑的是那时我还在和你通话……但是，我能记得那时我听见了电的杂音……”

影中的小方动了动，依然没有说话。

“痛……”疼痛让他下意识声，他挣扎着想离开这里，却发现自己没法到。

“不要装了。”行方长努力抑制住自己声音里的颤抖，“你知我想找到你……一直……”

“大关的现尚可以用意外来解释，但是你……明显是等在那里的。”

他的下一阵剧痛，起初他以为自己又被侵犯了，接着才意识到那是两截然不同的疼痛。

那个对他如噩梦一样的声音就在他后！

“那时，你衣服的袋里，是不是就放着手机和录音笔？”

“为……为什么……”他颤抖着。

而他的脖，随着他的动作发一阵清脆的铃铛声。

“我的生活被你摧毁了，你满意了吗？”他不断地说。

“你怎么会不懂……你怎么可能会不懂！”声音在小巷里旋转，“别再……我已经知了。”

…………

若是本音，他大约不会如此惊恐，但这被蒙住的声音与黑暗直接唤醒了他最恐惧的记忆，几乎让他僵在这里，一动也不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