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明珠大人，那不就是大哥的族叔，我记得他是纳兰谙达的父亲。”那可是一代权臣啊，而且和小茹的外祖父靖海侯似乎也有些情。当年靖海侯施琅能够被汗阿玛重新任用，也是多亏了明珠的举荐。否则就凭施琅二度降清，汗阿玛说不准真不会任用他。

“我知的，四哥。”五阿哥笑，“那个臭丫活泼着呢，每天逗得额么格额吉眉开笑，简直就是慈仁的小霸王。她才不会寂寞呢。我会多去看看那个小丫的。”

四阿哥回想起太告诉他这个消息时的表情，激动、狂、如释重负，最后一切归为平静。明珠之党遭到罢免，本就不是结党营私那么简单，获益最大就是索额图，若说其中索额图没有力，大概知这一切的人谁都不会相信。两党矛盾由来已久，如今明珠下台。太定然松了气吧。而大阿哥，应该承受了更多的压力。

“奇怪，大哥今天这是什么了，走的这么急？不会是急着回去看他的小格格吧。”五阿哥对着四阿哥开玩笑。

小五的表情还是一如既往地容易让人看懂。

“咱们兄弟之间，说什么谢字。”

“那就好，多谢你，小五。”

“明珠大人事了。”四阿哥叹息。

“没事，我只是想到德妃娘娘又为汗阿玛生了一个小阿哥，她又有六弟和十二妹妹要照顾，可能顾不上九妹妹。所以我想请你替我多去慈仁看看九妹妹。”九妹妹应该和他一样，被自己的亲额娘抛弃了吧。

“可是卖官本来就是错的，贪官污吏盛行于世，天下必将民不聊生。大哥有什么脸面去向汗阿玛求情。只为私情，不为公利。大哥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五阿哥有些困惑。在他印象里，大阿哥胤禔一直是个朗大气的满族汉。虽然和他比试的时候从不手下留情，但平时练习的时候也会指导他一些对敌的技巧。大哥，什么时候变得是非不分了。

“四哥，你怎么了？”五阿哥的声音把四阿哥从沉思中拉了回来。

大哥打声招呼，却见他匆匆向大门走去。

四月初一，佟国纲请归满洲。佟氏一族本就是辽着姓，佟氏一族先祖佟养真在太-祖努尔哈赤攻克抚顺后，携其全族来归，升了汉军旗。之前孝康章皇后病逝，康熙登基，为了抬母族的份，就

四阿哥看了五阿哥一，严肃：“别胡闹，这几天大哥心情大概不会很好，你别去招惹他。”

“四哥，大哥这是怎么了吗？”在慈宁待了那么久，他都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不过，现在也没有慈宁了。汗阿玛把乌库妈妈生前居住的慈宁东王殿五间拆了，重新建在了昌瑞山下，称为“暂安奉殿”，据说四月，乌库妈妈的棺椁就要停灵在那里。

至于小五，永远这样黑白分明。小五，若是有一天了坏事的是你最亲的太二哥，你会怎么呢？还是像这样是非分明吗？若是，若是，了坏事的人是我呢？

“没错。”四阿哥肯定，“这件事其实去年就有了些端疑。去年冬天直隶巡抚于成龙向汗阿玛密奏，明珠和余国两人卖官鬻爵，结党营私。前些日，御史郭琇也参奏明珠、余国等人结党营私，如今明珠、余国等人已经被罢免。大哥刚才走得那么急，大概是去清向汗阿玛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