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阿哥回答：“没有如果，一切都是既定的事实。”事实就是两人一起长大，相知相恋。他们不仅是人，

“没事，你祖母知的。去吧，我就不陪你了。”你自己好好地哭一场吧，小茹。

施诗叹了气，把女儿抱怀里：“其实自从你离开湖南之后，族舅公的就大不如前了。只是他一直要我们瞒着你，不让你担心。”

纯茹走小佛堂，淡淡的檀香在昏暗的屋里飘。她看着最里面的牌位，简简单单地刻着六个字：先生明之位。这大概就是祖母能够的最大妥协了。

“你是知我的。我的脾气有怪，如果我们没有一起长大，你还会选择我吗？”

正月初四的时候，汗阿玛在清门召集了大学士九卿等人谈论音乐和数学原理，还亲自测算了一遍圆周率。汗阿玛允许他们这些阿哥在一边旁观，看着一群人合汗阿玛傻傻地等着日晷上正午时分的日影与画标合在一，五阿哥觉得颇为有趣。这可能是历史上级别最的一群人的科学实验了。

“我很崇拜很崇敬的一个人去世了。”

他正打算把这件趣事和小茹分享，却发现她的脸上没有一丝笑意，脸也很糟糕。就跟前世的时候，她所喜的教授去世时一模一样。五阿哥知她此时需要的不是安，而是陪伴，静静等着小茹开。

纯茹虔诚地为先生上了一炷香，磕了三个，希望先生的来世可以安居乐业，幸福安康。想到这里，纯茹又不免有些好笑，先生是标准的朴素唯主义的代表人，不信神佛。而她呢，自小就在克思主义思想的教导下长大，虽然经历了穿越这奇事，但对鬼神之事却一直认为是无稽之谈。先生若是知了她为他的祈愿，只怕又会像她小时候一样，拿着戒尺气呼呼地假装拍在她边的桌上吧。

小茹的心情有些不好，这是五阿哥最近隐隐约约才察觉到的。

泪在青石地板上砸了了一个个小坑。

“祖母她……”纯茹有些犹豫，毕竟老师的政治立场和他塔喇家可以算是截然相反的了。

纯茹回想起前些日老师寄回给她的那些书信，笔力越来越弱，但她以为是老师年纪逐渐大了的缘故，原来那时老师就已经病重了吗？老师又是怎样艰难地拖着病给她回信呢？若是……若是她能够更细心一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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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愿您来世安好，一世平安。

她的启蒙老师船山先生是阿婆的族兄，王氏已经凋零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几个族人关系很是密。因为这层缘故，老师虽然一直不承认自己是清朝的民，却还是收下自己这个有着一半八旗血统的女孩弟。

在江南的那段时间，她不仅在有关产作方面的研究，也在跟着老师学习各方面的知识。老师的观念超越了这个时代，均天下、反专-制、国理想、历史主义，等等，甚至这些思想和现代的一些观念也不谋而合。老师博文约礼，是真正的独立之君。他那样的人，怎么会……怎么可以去世……

施诗觉到自己的肩膀被泪了：“我在小佛堂设立了灵牌。你如今是未来的五福晋，份特殊，不能随意离京。去给族舅公上香吧，也算是你的一番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