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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恨4美人恩:小奶狗在危险的边缘试探(2/2)

“公,你这又何苦?”泠音掌灯研磨,打着哈欠说:“殿下是皇,就算功课不足,先生还能真重罚他?”

最难消受人恩,萧皓尘跪在床,看着沈明玉有些憔悴的脸,密的羽睫在下投一圈影,喃喃地说:“你为什么对我这样好...你也、你也喜我的吧?”少年的一颗心狂燃烧,他鼓起勇气隔着被一把抱住沈明玉,把颤抖压在沈明玉微凉的脸颊上。

萧皓尘千恩万谢,沈明玉摆了摆手:“都怪我思虑不周,让殿下荒废了功课。殿下不必忧虑,还没补足的,明天自然就有了。”萧皓尘只以为他是宽自己,连连谢过后,自己也得回去临阵磨枪,唯有恋恋不舍地离开了。

“妙!”沈明玉抚掌:“好一招围魏救赵。”

萧皓尘赶,轻手轻脚地走屋里。寝室中有一脉脉的冷香,萧皓尘拨开轻纱床帐,见沈明玉沉沉睡着,像一朵苞的白玉兰,静谧好。

授课的大儒看了萧皓尘的字,夸他长不少,又肯用功,以后必有息。萧皓尘心里动难言,下了课飞也似的往荼靡院跑,泠音正在修剪木,见他闯院中,忙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又把手往耳边一枕,示意他沈明玉还在睡觉。

萧皓尘笑着说:“我哪儿有这样的巧思,这一招还是从前和父皇下棋时,偷偷学来的。”

“泠音,”沈明玉望着棋盘上的残局,“你说,大皇和皇上,像么?”

沈明玉皱了皱眉,仍在睡梦之中。萧皓尘把脸埋在他馨香的长发中,半晌后,又自言自语:“我向父皇要你,好么?”他拥住沈明玉,又重复:“我要你... ...”

泠音早已熬不住趴在桌旁睡了过去,此时听见沈明玉唤他,赶睛,“公,你真的一夜没睡?”

这日,萧皓尘又来下棋。沈明玉见他神间有些心神不宁的模样,再三追问之下,萧皓尘才嗫嚅着说,先生考校功课、要检查习字,他差了二百张大字,实在赶不来,这回肯定要挨骂。

棋逢对手的欣喜。沈明玉棋力稳健,半个时辰后,萧皓尘上已有冒汗,黑看就要被白吃去一片,他苦思冥想许久,终于灵光一闪,反在白的大本营中落了一

直写到明月西沉,东方显鱼肚白,沈明玉细瘦的手腕再也拿不起笔,睛也有些看不清,宣纸铺了一地,大约有七八十张。

沈明玉呆呆看了他一会儿,萧皓尘被他清澈又迷离的目光看得面红耳赤,接连下错了好几个

萧皓尘绷着脸皱着眉踏殿,昨天赶慢赶、只写三十多张,还是没凑够功课,今天必要挨骂了。他急匆匆地走门,无意间踏到不知是谁丢下的油纸卷,伺候的小太监赶拾起来,萧皓尘打开一看,只见其中七八十张大字,和他自己写的几乎无二。萧皓尘心中大喜,立时眉开笑,神四一瞄,果然见泠音在墙的拐角向他挥了挥手,随后转跑远了。

“嗳!”泠音赶将一地的纸张收拢起来,“我这就去,绝不让您白忙了。您也快些躺下吧!”

“泠音...泠音... ...”

萧皓尘从此成了荼靡院的常客,常来和沈明玉下棋。他发觉自己的棋下得越好,沈明玉看他的神就越有说不清的迷离,像是雾里看中望月似的朦胧丽。年少的萧皓尘为博佳人一笑,悬梁锥刺地去研读棋谱,一时把学业功课全都放下了。

沈明玉本就苍白的脸,愈显病态的青白,他勉笑了笑,轻轻:“劳烦你跑一趟,将这些字给殿下送过去。”

沈明玉一边奋笔疾书一边咳了几声,低低:“害他荒废了学业,我只觉心里有愧,能帮就帮吧。你困了就去睡,不必陪我。”他其实愧疚的是偷偷将萧皓尘当成其父的影,虽然只有他自己知,仍觉得对这孩太不公平,想趁此补偿一二。

“是啊,其实他们一也不像啊... ...”沈明玉额角,他近来发觉,在和萧皓尘对弈的时候,总陷微妙的错觉,明明是在看萧皓尘、实则却是在看萧云龙。沈明玉不由自主地想,要是萧云龙肯这么陪他一会儿,哪怕只有盏茶半刻,那该有多好。他似乎在不知不知觉中,把萧皓尘当成了寄托或是替,沈明玉心里愧疚无比,像是用尽力气一样疲惫地缓缓伏在棋盘上,玛瑙棋噼里啪啦落了一地。

沈明玉心知他功课,多半是因为贪玩下棋、浪费了时间,心里更过意不去。忙让泠音找来他平日写的字,让萧皓尘捡能用的去凑数。萧皓尘一见他的字,咋:“写得也太好了,我哪儿有这样的好字!”三人选来选去,只能找最不经意的习作,好歹凑了百余张。

泠音笑答:“长得极像,却差多了,大皇真纯赤诚,还是个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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