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鸾，你怎么哭了？”跪在地上的萧皓尘焦急地站起，想要靠近沈明玉，“你别怕，我会求父皇成全咱们的...”

萧云龙也想起那夜的回廊，他嘲笑沈明玉的时候，沈明玉的心是不是像他现在一样疼？如同四肢百骸的血都被空了似的，只余下一个空空的。自作自受，真是自作自受！萧云龙突然大笑起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随手掀翻了桌上的棋盘，一声响、棋噼啪落，他手指颤抖地指着沈明玉：“你还是这么可笑。”

“...你！”萧云龙没想到萧皓尘如此真心，他真的太像他，可却比他纯稚真诚得多。他一阵恐慌惊惶，这样的萧皓尘，难怪沈明玉会喜心动。萧云龙禁锢在沈明玉腰间的手臂倏然收，他心中异常不安，撑着又：“你这么说、你这么说，只是是因为不知他有多么下贱...”

萧皓尘半晌才缓过神来，他看了看父亲又望了望沈明玉，猛然直地跪下，决：“我谁也不要，儿只想要他。请父皇成全！”

“不是我的妃？”萧云龙瞥了沈明玉一，这虽是事实，却还是气得他额青直，凛然挑眉：“你告诉他的？那你有没有告诉他，你是什么人？”

萧云龙无法否认，因为他知萧皓尘说的都是对的。萧皓尘宛如就是纯粹直白的萧云龙，他无法说服萧皓尘，正如他无法说服自己。他和萧皓尘的对抗，仿佛就是他和自己的真心的拉锯战。

萧皓尘霎时愣在原地，他怎么能想到，才华横溢、气质尘的沈明玉，竟会是供人取乐玩的官伎？！沈明玉默默闭泪，泪滴在萧云龙手上，似乎能灼痛到生燎泡。

萧云龙甩开萧皓尘，向泪不止的沈明玉走去，暴躁地掀飞他上的锦被，单手掐住他的腰，将沈明玉从靠椅上提起来，卡着他的脸面向萧皓尘。

萧云龙看着与自己极为肖似的萧皓尘，如同在劝自己放弃一样，他忍着如绞的心痛，恶狠狠地说：“你知不知，他有多脏？天下的人那么多，你想要谁都可以，为什么偏偏要一个贱的官伎？”

萧皓尘绝不能赢，一如萧云龙每每都会将那一诚意真心藏到无人知晓的肺腑。

萧云龙冷笑一声，嘴暧昧地贴着沈明玉的耳朵，像是怕萧皓尘听不清楚似的，极慢地说：“不过是一名低贱的官伎罢了，值得你这样心疼？”

沈明玉也笑了，这句话仿佛是一把在结痂的心的刀，又无情的翻搅起来，原来从到尾，都是他一厢情愿，那些温情的滴又算什么？沈明玉一直麻木压抑的情绪终于全盘崩溃，嘴角搐似的上扬，角中却下泪来。

萧皓尘看着对峙的两人，沈明玉和萧云龙之间似乎有某难以的氛围，他跪在一旁，好像格格不，心里不免忐忑惊异。他听见沈明玉玩笑般的问话，更是惊得瞪大睛，不知是担忧沈明玉的大胆，还是终于意识到二人间的汹涌暗。

萧云龙一把抓住儿的臂弯，冷冷地说：“成全你们？你知不知他是谁？”

“他不也不下贱！他是最好的！”萧皓尘第一次反抗他的父亲，少年真挚的情令他整个人似乎都在发光。

萧皓尘被父亲抓得生疼，他额上冒汗，可仍定：“他又不是父皇的妃，为什么不行？”

“父皇，你什么！”萧皓尘惊慌心疼，急急：“这样会疼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