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握着严潍的下颌，把他拉近到自己的脸前，我能觉到我浑都在沸腾，丝丝缕缕地渗白烟——除了碰他肤的手。

“你很净吗，严潍？你没有用见不得光的手段往上走，去控制规则吗？”我问，“我们的差别在哪里？除了手段不同，你回答我，在哪里？”

雪一直在下，卧室里很安静，我只是抱着他，一一地，细碎地吻着严潍的颈侧。

然后严潍伸手拥抱了我。

矩，苦地等着有人会来为自己主，到最后一无所成。”

我看到他里弥漫的惶恐，我知他是有片刻恐惧的，不是因为陈潇的愤怒，而是因为“神”的暴怒，在面对力量的绝对差距下，无论神智多的人，都会恐惧。

我冷笑。

“真让我受不了。”窗棂在我手里碎成一团碳灰，飘雪中，“真是没用。”

“我从一开始就好了被绞杀的准备。”

在这一刻，他会想起我是谁。

“不要这么说林猫，还有……还有老师。”严潍说。

我闭上，。我不知他想起了什么，是不是和我一样，想到了无法改变的过去和在心里固的一些东西。

我听到了自己咬牙的声音。

“我爬上房梁，去一修理这座烂屋里腐坏的分，要很小心，不能让它因为取走了一梁而塌方。你不同，陈潇，你直接把那坏梁烧毁，却不去理会牵一发而动全，不去考虑火势会不会蔓延，会不会伤及无辜。”

严潍叹了气，他的泪滴在我手背上。

“难我没有好被烧穿心脏的准备吗？”严潍直视着我，他已经缓过了人类本能里的惧怕，能够在距离我这样近的地方站直以面对我。

“直到你寿终正寝，你能换掉多少房梁？”我收虎，把他的下往上抬。

咔嚓一声，我低看了看自己的手，手里握着一截掰下的窗棂。

“我们谁也说服不了谁，原本我也就从没想过要改变，或是定义什么，我跟你和林猫不同。”他要止住哭似的，用力地呼，“所以不要说了，没有意义的，求你了，陈潇。”

严潍垂着：“可错的人是你，陈潇，你本不是在改变，而是在控制，你想控制所有的善恶规则，你想踩踏律法，你不能……”

很久以后，我说：“严潍，你想知我掉下悬崖后经历了什么吗？你想不想知，那几年我是怎么过来的？”

“我不是会为这个争执的人，”我把他抱在怀里，“对不起，对不起，我，我不知我是怎么了，也许是我太在乎你了，严潍，对不起。”

我慌得要死，抱着他，一个劲反复说着对不起不疼了是我的错不要生气。

“就在于手段不同。”

可严潍避开了我的质问：“何必说这些，陈潇，别再讨论这些了。”

我一瞬间觉得他准是疯了，慌忙把他从上扒下来，即使我反应得足够快，止住散发温，他的手臂也被了吓人的伤，泡和红痕错在肤上。

“回答我。”

我忙去翻箱倒柜地找冰敷，找药，找绷带，一面给他伤，一面理伤，一面气急败坏地骂他为什么要在这时候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