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张卷云纹扶手椅摆放在四周。厅四角各设几，上面放着叶藤一类的缠绕式垂下的绿叶植。侧面墙挂着四条屏的字画。

“今天替你大哥吃斋。你不吭声没人当你哑！”

“不见了？什么叫不见了？”庄悟新怒。

庄陌困窘地不知如何是好。庄蔚住她的手，都没抬，声音不大却自有一番威严，“她是庄家嫡长孙女，自然和别的女人不一样。”

庄蔚眉一蹙，“我早跟你说过了，我对你的生意一兴趣都没有。如果您还是要和我老生常谈的话我就回房去了。”

庄陌刚在下首坐定，庄蘅珠一转，不满地朝庄悟新说：“爸，咱家吃饭女人可是不上桌的啊！”那边岑玉芬也一副委屈的要命的样。

“大概是跟人跑了吧。”

庄悟新不满地瞪他一，倒也没多说什么。只是问他，“老二你玩够没有，打算什么时候回来接我的班？我就不明白你就这么喜当个穷教书的？”

好容易等庄悟新用茶漱了这顿饭才算结束。

佣人将菜一摆上方桌，庄蘅一看菜，又不乐意了，叫唤起来，“爸，你怎么让厨房都烧地素菜啊！又不是和尚！”

庄悟新坐着，三姨太岑玉芬站在他后面。庄蘅见庄蔚和庄陌也到了，一坐在左边的座位上，直嚷“上菜上菜。”

庄蔚不理睬他，从袋里摸打火机，也不拿香烟，左手只是一个劲地反复打着火石。

庄悟新一拍桌，“老三你给我闭嘴！”

“她妈呢？”

“你现在翅膀拐了是不是？”庄悟新虎着脸。

庄悟新如今拿这个儿基本全无办法，只得转换话题，“老二，说说庄陌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和她在一起的？”

庄蔚跟着庄悟新去了书房。

庄蔚神晦暗难懂，半天才似笑非笑地接了一句，“谁知呢？您也早休息吧！”说完便起离去了，留下庄悟新一个人枯坐在书房里。

“我现在是她的监护人，她和我一起生活了六年了。”庄蔚神淡漠。

书房大而空阔。朝南摆着一张造型独特极其少见的紫檀木书桌，桌面边抹冰盘沿线角，面下打洼束腰。屉分有金属拉环，上面雕饰着简洁图案。四外翻成弯角，落在方形须弥式台面上，带脚。一对酸枝木的云龙纹柜格放在书桌后面。齐而立，分为四层，里面放着各古董还有书卷。

听了这话，庄悟新的脸骤然难看起来，看上去就像刚土的青铜似的，“好！好！又是一个跟男人跑路的，为了什么？她又为了什么？她和老大不是情很好吗？！”

吃饭的气氛相当压抑。庄陌只扒了一小碗饭便不想再吃，庄蔚筷也不怎么动，倒是先前叫唤地最厉害的庄蘅一直没停筷。

庄蔚的声音低了一度，“秦澜不见了。”

庄蘅这才安静了。

庄陌一都不喜现在住的这件厢房，屋内大概由于许久无人居住的缘故，有漉漉的霉味，即便已经熏过檀香，味还是怪怪的。她抱着膝盖坐在那张夔凤捧寿

不等庄悟新坐定，庄蔚就自己在书桌对面的一张矮圈椅上坐了下来。

“大哥不是和家里断绝关系了吗？”庄蘅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