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理由，她本没有理由来解释她为何会武功。

齐王额间的青搐起来，他猛地扼住云的脖，目中迸凶光，他一字一顿地告诉云：“王焕是个假份，世上本没有此人。”

“你便是明教细作，是吗？银珠日夜伺候你，她撞破了你的份，才被你杀害，是吗？”

“……”

云默然，她是不是该告诉齐王真相？

“……”

云选择了沉默。

“冥顽不灵。”

云难以回答。

“说！”齐王冷冷，“从实招来，我可以当一切都没发生过。”

齐王说：“名字可以是假的，那份呢？”

这时，米宦回报：“有两名侍卫受了轻伤，已经赐药了。”

“……”云说，“我如今份，就是殿下的侧室。”

“……”

“……这是真名？”

完了，全完了，齐王只怕不会再相信她编的谎言了。

并非她多么忠于明教，而是她明白，自己不招认，齐王于旧，未必会杀她；要真招认了，陆炎一定要杀她。像明教这样的组织教派，对叛徒的容忍度很低。

齐王冷冷吐这四字，便拂袖下了车。

六驾紫绸香车中，齐王与云默然无言。云开始思考，她思考齐王会问什么问题，她到底要如何回答。她隐隐觉，自己以后会有什么样的命运，完全取决于待会儿的问对中。

再或者是温义，又或者……或者是齐王？

绝望之余，云竟浑轻松。她终于不用昧着良心，一边与齐王恩情长，一边又欺骗他。

米宦赶忙迎上来，只听齐王下令：“让风思言亲自将云侧妃送回扬州，幽禁院中，重兵看守。除了送餐的仆，其余人等，无我命令，不得放，也不得！”

难，难是风思言？或是齐御风？

云说：“我落院前，是王焕的玩，我的武学是他教的，我伺候男人的技巧也是他一手调教的。”

“自然不是……其实是不是也不重要，一个名字而已。”云说。

齐王说：“月，我不你从前是谁，只要你从实招认，你依旧是我的妻。”

尴尬地沉默终于被打破，率先开的是齐王。齐王说：“你是谁？”

不，她不该说。明教是燕王党羽，齐王再宽容，也不会放任政敌的细作睡在自己枕边，更不会容忍云和陆炎的关系。

“……”

云忽然明悟，这群人本不是要刺杀齐王，他们的敌人是云。他们就是要让云在众目睽睽之下，在齐王面前展武功来。

“……云月。”

是谁？到底是谁？莫非是陆炎？不，不会是他。若是陆炎，他会直接把云杀了，云份暴对他绝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