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前面的呢？我是说五年之前的，你还有什么记忆吗？”

春潮转过身，曲谱遮住她的下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泛红的眼睛。

“我失忆了啊，你又不是不知道。”

季良转过身，不去看春潮的眼睛。他捡过地上被打落的餐纸将手背擦干净，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没什么大的起伏。

“是啊，你失忆了。”

季良觉得自己的心脏重重地跳了一下，脉搏都好像要停止了。

“我现在去那边录歌，菜已经做好了放在橱柜里，记得热一下再吃。别再吃冷的，吃完饭后把电饭煲里的汤给喝了，养养胃。”

春潮上楼了，她要去换衣服。一边走一边跟季良交代他养胃的注意事项。

“姐，你不会抛下我的对不对？”

季良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语气轻松，但眼睛却死死盯着春潮脖后的腺体。

“怎么突然说起这个，我们不是一家人嘛，一家人说什么抛弃不抛弃的。”

春潮转身，笑着看向季良。

“家人是不会抛弃家人的。”

说完这句话后，春潮便进去了房间，关上了门。

那我要不是你弟呢……

季良没敢问，他又坐回到行李箱上看书，但捧书的手却在不停颤抖。

＊

“17街”并不是一条街，而是黄金帝国近60年来迅速崛起的一个地下组织的名字。

他们行事嚣张，大面积团聚在各城区的贫民窟或城中村中；他们遍布范围广阔，在黄金帝国31区，包括荒无人烟的北疆、西漠地区都有他们的身影。

17街最核心的领域是一座圆塔型的西式建筑，名字叫巴别塔，坐落在离王都很近的金三区内。

现如今，巴别塔已被洗白成高级娱乐场所，甚至在它的地界上创办了“梦之塔”娱乐集团，后者如今已成为世界三大娱乐公司之一。

在许多人眼里，巴别塔已经和黑帮组织“17”街脱离了干系，成为两个没有什么联系的概念，而春潮要去赚钱还债的地方就在巴别塔的二层酒吧里。

巴别塔地面上有70层，地下有31层，共有一百零一层。地面上的底15层囊括了酒吧和红灯区，地下31层则包括了斗兽场、赌局等灰色场所，也因此，底下46层获得了一个专属名称——黑窟。不过按照他们公开发言人的话来说，“黑窟”部分是外租给别人的，所以在那发生的各种违法行为都与巴别塔没有任何的干系。

春潮原本只是想借黑窟的势力找寻季秋雨的下落，却阴差阳错地被黑窟掌权人之一的银狐看上，加上季良学费也实在昂贵，于是春潮便暂时留在黑窟，做地下歌手兼私人“手”艺人。

春潮呆在自己的工作室里，等刚包下来的小助理协助自己录音，但等半天了还是没看到人过来，发过去的信息也还没回，于是无聊地拨起了电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