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压低头说道，徐玉敏半阖着眼，心想她有些粘人，又实在反感不起来，犹豫着轻声说道：“那……好吧。”

顶多是在浴室里胡闹一次，徐玉敏有些纵容的想着，她没有关系的，只是在这之后要多休息罢了。

一直到现在她脑子里都乱糟糟的，一会儿想到大学时，她和宫忆秋的相处，一会儿又想到那段昏暗无光的婚姻，那对于她和宫忆秋来说都是。

也是没想到徐玉敏会同意，宫忆秋看了她两秒，忽然起身下床，动作很快的抱徐玉敏一床，朝着狭小的浴室走过去。

虽然很不习惯，也很羞耻，宫忆秋却并没有做什么，洗澡就是真的洗澡。

休息室的浴室的确不大，站着两个人却也足够，徐玉敏的身上有很多吻痕，脖颈和胸口尤为惨烈，但因为在出神，她此刻像是又回归平淡。

宫忆秋幽深的目光望着她，克制着心里那团暴躁的火焰，淋淋漓漓的水打湿眼睫，让她眼前模糊，让徐玉敏也眼前模糊。

“是因为愧疚吗？”

宫忆秋突然面无表情的问道。

徐玉敏没回过神，下意识抬眼看向她，宫忆秋的脸带着水珠，顺着脸颊流畅的线条滑落，长长的睫毛被水打湿，明明应该显得柔弱些，可她依旧漂亮的很有锋芒。

“因为你发现我的第一次出轨……和你脱不了关系，甚至有你促成的原因，所以你用自己来补偿我？”

宫忆秋看到徐玉敏的脸色骤然发白，恶劣的笑了下，又如同恶魔，压低声音的呢喃：“你还劝我去看医生，是看出来我有病了吗？”

“那你有没有猜到，这其中有没有你的推波助澜？”

徐玉敏都猜到过，虽然这对她来说很残忍，可对宫忆秋来说有何尝不是，她不想接受这些，宫忆秋却要她一遍一遍的疼。

因为愧疚，所以用这种方式补偿她？

也只有宫忆秋能想到这种补偿方式，徐玉敏垂眼，有几分自嘲似的抿唇笑了笑。

“其实你都知道，所以你很清楚，怎么做我会痛苦。”徐玉敏声音轻轻的，像是有几分哽咽。

如果徐玉敏没有爱过她一分一毫，也不会这样痛苦，更不会为了过去那些愧疚。

宫忆秋的每一次折磨都想验证这一点，而徐玉敏的反应却让她总是偏离事实，或许宫忆秋也在逃避，如果徐玉敏从未爱过她，那么她就有更多的理由报复她。

“这种补偿方式……真的有用吗？”

不知道什么时候，徐玉敏贴近了几分，她眼眸有些空，却姿态顺从，好像宫忆秋做什么都可以。

心头忽然像被挖掉一块肉一样疼。

宫忆秋抬手，拇指轻轻触碰到徐玉敏柔软的脸颊，手指抵起她的下巴。

这张脸，这个人，曾让她迷恋、追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