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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虚情假意(abo)(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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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前预警:

—cp:鸥姨太x蓉小姐

—ooc预警,三禁不上升

—架空民国au,狗血强迫小妈梗

—三字母深夜文学,小破车出没

—白切黑假温柔王Ax黑装纯真恶毒蓉O

正文:

01.

鸥姨太是在阳春三月的末尾教杨老爷抬进屋的——她过门的草率,又恰好碰上院子里在筹备大奶奶下个月的生辰,于是最后是由管家打发大儿子去迎亲的——那人鬓边簪着支大红色的绢花、穿一身半新不旧的旗袍从轿子里下来,似乎眉梢眼角还有些风尘气的廉价。

照常理说,鸥姨太早年艳名远扬,应是有过不少的银钱——可惜先前在烟花巷的私己被鸨母克扣了大半,浑身家当只装满一个湖蓝色的麻布包袱,由她自己挽着挂在手臂上,愈是显出几分寒酸与瑟缩的样子。

“五太太,这边请。”

“劳烦您了。”

鸥姨太侧过脸道谢,她模样生得很好,个子也高,笑起来就能看出不太大的年纪,似乎是很温驯的性子。

即便如此该有的敲打也少不了什么,主母身边的嬷嬷特意从佣人走的小门把她领进东侧的厢房,恰好蓉小姐正在同母亲闲聊,见她举着茶碗跪足了一刻钟,便撒娇似的挽住女人的手,柔软的杏眼牵出一点很讨巧的意思来。

——那女人姓吴,是杨老爷青梅竹马、门当户对的夫人,却并不是蓉小姐的生母。

“你就是性子软,之后嫁人可不许这样。”

吴氏点她的眉心,倒也卖了面子接过下面递上来的敬茶,不咸不淡地叮嘱一句说。

“我省得的,”蓉小姐长而顺的眼睫往下挡,语气亲昵热络,听上去竟有些天真,“母亲,姨娘她还跪着呢……”

“还跪着作甚,”仿佛刚刚想起这个人似的,吴氏瞥她一眼,话中没什么情绪在,“承蒙老爷不嫌弃你,既进了家门,就守好自己的本分。杨家规矩多,我又惯来眼里揉不得沙子,明白么?”

鸥姨太点头,缓了一会儿才慢慢站起来,脸色像落了雪的白,没一点血色。

——倒的确有点可怜,蓉小姐想。

02.

蓉小姐今年二十有三的年纪,若在寻常人家里,早就要被左邻右舍戳烂了脊梁骨,幸灾乐祸叫上一声老姑娘——却又至今仍没说亲许下什么人家——她是杨家小辈独一份的地坤,老爷子料想应该动了些心思,估计在寻摸一个更高的价钱。

于是她幼时得以读一些书,在西洋文化传进来后,被送进教堂开设的文馆里教养。

她学得很好,姿态优雅,气质矜贵,连性子都被嫡母特意娇纵的天真,像极了高门大户风流浪荡的公子哥们、挂在嘴边已佐谈资的美人或者玫瑰花。

“大小姐,白家的小少爷又邀您去跳舞。”

地坤微微颔首,漂亮的颈线仿佛春天柔韧舒展的花枝,唇边的笑意也甜蜜又柔软,似乎是很情愿的模样,“嗯,知道了。”

所以她并没什么拒绝的权力,类似漂亮的瓷器,值钱的油画,配种的纯血猫——总归是很高级的上等货,毕竟这世道人人活得胆颤,普通人家养不活地坤的。

“蓉儿,那天乾不是什么好人,你不必理会他的,”在学堂念书的同窗好友是位真正的大家闺秀,她模样昳丽,心思细腻,眉梢蹙起时好看的过分,“你家里待你不好么?”

“自然很好。”

可她心眼很小,从来睚眦必报。

蓉小姐仍然记得,后院里八岁那年大雪纷飞的冬天,她亲眼看着娘亲极痛苦的、一点一点的咽了气。

所以花团锦簇和雪中送碳的道理,她教旁人要懂得再明白不过了。

“新来的姨娘怎么样?”

蓉小姐交际完后随口寻一下人问,语气却满是担心的意思,“父亲去京外走商,一时片刻大约是没法回来。”

“怕不太好,三太太已经去她那里好几次了。”

地坤脚步一顿,漂亮的眉眼流露出恰到好处的同情,“既然这样,我们去看看她吧。”

03.

鸥姨太不算受宠,被管家安置在后院里最偏僻的位置,晴天都进不来阳光,只紧临着一扇长势很好的紫藤罗花,现下春末,满屋都是芬芳馥郁的花香。

蓉小姐提起身上洋裙的裙摆,踩着满地狼藉跨过厢房的门槛,秀眉蹙起说,“怎么回事,是三姨娘来同你闹了吗?”

女人并没搭话,她摇摇头,穿着绯色旗袍的曲线姣好而高挑,此时正弯折了下去,蹲在地上收拾着残骸,“没什么的,也是我嘴拙,惹三姐姐生气了。”

“我去找母亲理论——”

“大小姐,”她难得打断人,走过来握住地坤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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