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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2/2)

释然无所事事,从正间晃悠了东间。这是老太爷的寝室,没有什么摆设,炕上被褥,一张吃饭的炕桌。铺着草席,也是用过多年了,很多地方的竹

整个过程如新云,非熟手不可能到如此自然而然。

地上摆放着又长又厚的生铁,充当案台。打铁、箍桶,都要借助这块生铁来行。空气中弥漫着铁屑的味,不讨厌。北边早已辨识不清颜的方桌下,堆满了各白的黄的铁

俟锡停止滴落,老太爷的掌心里神奇般现了一个小件,黑黑的不知是木片还是铁片,拇指压着,从容地抹过锡粘结

只是新买的不能直接拿来盛东西,必须用草木灰里外遍,去了表面的灰胎,再用清,直至不掉了,才好用。

释然不觉看得睛发直。

听见二舅招呼,释然转屋。

这话是对老太爷说的:“我知有一的槐开的好,树枝又矮。就是不知有没有被别人瞅上。我一会儿去看看。”

主要是没有释容那么多话,嘀嘀咕咕,好像梁下的燕,开了就收不住,未免聒噪了些。

他是个持重的老人,话不多,不该说的从来不说。在镇上非常有人缘。他的生意遍布栖凤镇所辖的30个乡,“陶记作坊”的老牌很是能吃得开。有些远地方的顾客,宁肯等着陶老太爷拉乡过去,也不肯就近购买别家的铁桶。冲的就是个信誉以及几辈人积攒下来的好人缘儿。

犹如刷墙刮灰,很好地起到了平整顺的作用。

陶老太爷这才算了。

正间很大、很,既是生活区,也兼着作坊的功能。

老太爷闷闷地应了一声,并没有分神。

此刻,他正忙着烧锡焊接。脚下踩着一个,一端连着,踩动间,相当于打气,鼓动的煤灶急剧燃烧,从而加速手中长锡条的熔化。待到锡条变成状即将滴落下来时,则娴熟地去火就,那丝状的锡便落在了铁片与铁片的

第4回

心,不论说什么,从来不会打断或者是质疑。的事儿,总是不会忘记,且能够完成的很好。

倒是二舅提醒了她:“夫回来了?晚上吃槐,我是不是要去打槐去?”

就连老三也是,为人尽枝大叶,对这个老泰山却是十足地敬重,说不要、就不要:“你赚个钱不容易,咱有胳膊有的,哪能老啃吧你?”

陶老太爷的是打铁桶的行当。只有家境宽裕的人家,才会想要一对铁质桶,像释然家里,用的都还是木桶。而有些人家,则用泥罐,黑黑的那,摸一把,一手黑。

泥罐被广泛地使用在饭桌上,盛饭、盛汤,便宜好用。

陶老太爷不止一次说要给三房打一对铁桶,都给陶氏拒绝了:“一对铁桶拿去乡下卖得多少钱?家里又不是没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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