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就是中蛊了？

她本想调侃他，哪知此人照面一剑劈来，不过一式就将她的剑击飞去，玄黑的剑沉沉地映她惨白的面容、仓惶的神。

不不，她一定是中蛊了。

可梦里的她亦是个不争气的，被这般羞辱之后非但不退，还厚着脸在众目睽睽之下追了上去。

然不知从何时起，那人脸上的笑越来越少，话也越来越少，到了后面简直像是对她本没了耐心，每次半句话也不肯多说，几招完事便迫不及待离去，好似她是什么瘟祸之源般。

“莫说同我比试——你知不知，就在前日我那小师妹也已突破至淬境，哦，再有几日，你峰那位季诺在她手下大约也走不了几招了。”

……

最后一次他倒是同往常般早早在悟剑台等着，只是脸瞧着比平日还要黑上许多。

后面发生的事情更是一片混。

更可怕的是，她居然觉得这个面黑心也黑的家伙笑起来时……好似还不错？

那只妖怪当然是他，梦里她是第一次见他那副奇怪的样，惊得哭都忘了，直到最后被摁在泉之中，撕了衣衫，里里外外都了个遍又了个透，方才觉来好似哪里不对。

妹今日多撑了半式，步大极了”、“师妹日日来我祭剑，这般勤奋当真让愚兄好生佩服”、“不知的还以为师妹是我峰弟，专住悟剑台”之类的混账话。

“如此，你真觉自己还有再来的必要么？”

梦里的妖怪得了，着她的啃得她鲜血溢，一副要将她生吞的架势。

她一路追到了他府附近，自然被拒之门外。左右无人，她不不顾地在他府门大哭起来，哭到一半就被一只妖怪拖了去。

沉默了好一会儿，他了她的，哑声问她：

可她也不知怎么了，明明开始还气得要命，日日脑里都是怎么将这个王八踩在脚下好将那些话全奉还，可时间一久，她便好像当真在悟剑台生了一般。

“师妹，”他扯扯角，第一次碰面时的笑容，甚至更加轻慢恶意，“如此你还看不清差距么？”

到了后面连白微都注意到她动向异样，叹乖徒儿变了心，居然再也不往师父面前跑了。洛只当他是调侃，听时脸红一红也就罢了，惯例偷瞧一便往祭剑去了，只想去寻那个恨得她牙的家伙。

说罢扔下她转就走，竟是多看她一也不肯。

她愣了好一会儿，全靠周围如芒目光、窃窃私语提醒她，必不能在此时此地失态。

“……为什么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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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啃着啃着，他好似也意识到哪里不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