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同伍昭调侃：“我怎么觉得，几日不见，伍师兄竟是日千里。”

季诺抱歉笑笑：“或是我了，我总觉得方才好像有人唤我名字。”

……

当然，若是可以选，洛宁可自己聋了，瞎了，再不济，也最好能一昏死过去，总好过这般大半夜被拖到一块观剑浮石上，一边瑟瑟发抖，一边被迫受这什么“两全其”的法。

伍昭奇：“莫不是我当真神功将成，能将季师弟累幻觉来？罢罢罢，既然如此，今日我们再斗上一回，我便放你们回去歇息。”

凤鸣儿本就不擅揣度人心，亦复沉默下去。

伍昭问：“怎么了？”

待听得伍昭那句“再斗上一回”，他甚至心情颇好地笑了声来。

季诺苦笑：“我瞧师兄突破在即，如何心情反而好似不太妙？”

月澜珊不知怎么笑了下，然很快就转过了去，恢复了先前那副百无聊赖的状态。

伍昭自然不认。

凤鸣儿：“我那位朋友亦是喜巧事之人，若能来闻天，大约也会喜这鹦鹉罢。”

此刻，黑心堪比恶鬼的家伙正着，一边慢条斯理地在她下，一边装模作样地指她修炼，扯着她在一旁偷看自己弟切磋。

凤鸣儿：“不，她正在祭剑。只是我近日不得不专注于修行一途，故……许久未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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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诺忍俊不禁，立刻应允下来，喊了声“师兄当心”便又上了。

凤鸣儿摇：“只是觉得师妹和我一朋友有些相似。”

由是两人各怀心事，就这般沉默地坐着，竟也是难能的安静和谐。

他说：“我不过是觉得两位掌门徒不可测。若想探二位的底，自然也得拿真本事来——说不得再有些日便突破了。”

伍昭目光如电，神识很快在几观剑浮石上扫过，摇表示并无异样。

然台上两人并不知，这番对话已清清楚楚传了旁人的耳中。

季诺稍稍收了笑，认真：“既然如此，若大师兄需要闭关，实在不必同我等客气。”

他说的是实话，原本双方切磋多少留些余力，而伍昭这几日不知为何下手却重了许多，如凤鸣儿基本在伍昭剑下走不了五招，纵使他虚对方一个境界，打起来却也吃力许多。

伍昭定定瞧了他两，方哂：“你说着不要客气，如何又自己客气起来？放心吧，我若闭关，必然不告诉你，如此你便逮不着我给你师兄妹二人苦工。”

季诺得他熟悉的调，终于放下心来：“那我得趁现在再多同大师兄讨些好……咦？”

他问洛：“你说，你这师兄力这般好，你是如何受得住的？”

伍昭哼笑一声，一剑纵劈而下，将季诺生生退两步。

她说到后面声音小了下去。

季诺说：“伍师兄可听见了什么奇怪的动静？”

他手上略缓，差被伍昭又一剑拦住，当下不得不将护玉尺一同送，这才堪堪躲过。

转已是数十招过，季诺手中玉尺一化为九，三柄同伍昭的剑锋格挡，三柄专攻对方空隙引他来防，剩余三柄则飞旋护卫侧。

“哦？”月澜珊终于转了，面在烟罗后显得朦胧。

而上首二人正战得酣畅淋漓，本未曾注意到这观台一角的动静。

月澜珊问她：“你那朋友是凡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