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节哀吧……」小兵官拍拍伏钢的肩。嗯……对一个失恋的男人该说些什么呢？天涯何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胜败乃兵家常事？人有悲离合月有晴圆缺？最后他还是只用了「节哀」两字。「她说那些话的意思是，你被除名在外了。」

李淮安对著伏钢离去的方向喃喃自语，突地想起什么，拉衣袖，他方才那么张时扯牢住的手腕，笑觑留在雪白肌肤上的大掌印，她缓缓举过手，凑近边，用柔的及粉颊轻轻磨蹭泛红的印。

「从十八驸的名单中剔除。」

伏钢只愣了一下，上回神，「谁稀罕！」哼。

「唉。」第十声叹息飘，他旁的小兵官终于听不下去了。

脂盖在大掌印上，她用著这方式与他缠绵。

笨伏钢……

「不稀罕你就别死爹死娘的嘴脸呀。」还有弥漫在周方圆百里的那霾黑漩涡又

她真不他老是打赌输了才来找她，难……他就不能因为想念她而来吗？笨伏钢。

「明明就有。」小兵官放下刷布，跟著伏钢往草堆里盘坐。「难是你上十八公主那里，她给你脸看了？」他只能朝十八公主上猜测，因为向来面对大军压境而面不改的将军仅有在提及她时才会变脸，加上将军就是从赌输去讨喝之后开始怪里怪气，所以十八公主是症结没错。

就走，不替自己多解释。

「除名？」

「……」伏钢不吭声，但线隐隐抿了抿。

有朝一日，她会将印在他间，一定。

第三章

魁梧犷的外型不来文逸书生的忧郁，却不不类学起别人的悲秋伤。

「……如果她跟你说以后别去烦她，不想因为我被另一个家伙误会……这是什么意思？」伏钢茫然问。他想了整夜，明明每个字他都听得懂，但从她嘴里组合起来，那些字变得全不识得他，就好像几年前他率兵往蕃国去，那些蕃兵只会叽哩啦啦哇呱哇呱的说些没人明白的话，李淮安那些话，让他好像又重回到蕃国，满脑全是叽哩啦啦哇呱哇呱……

伏钢不擅言巧语，从不说好听话，却能在她激怒他之后，还是担心地想说服她，要她当心柳扬。

「还是你和公主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小兵官不死心，一方面是关心他，一方面是好奇想探询呼呼的新鲜消息。

「你不也一样，只是讨厌我是十八公主，不是真心讨厌我，是吧。」

「十八公主那样对你说？！」

他这个行径，值得她更他一些。

「哪有。」唉。第十一声。

「将军，你怎么了？从十八公主那里回来就心事重重的。」

看一个翩翩少年叹气是享受，看一个大熊武将叹气是折磨！

「……你怎么这样？你不知就是这关心，让我一直被你引，里怎么也容不下其他的人吗？」李淮安苦笑——有苦也有笑。无法得到对等的情是苦；他心里仍很在意她、不希望她所遇非人，这让她心甜丝丝的好想笑。

「嗯。」

伏钢闷闷不乐，明人都瞧得来。

李淮安想开留他，他却已经不见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