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准话,康熙本也没什么劝人大度的心思,便握住她的手,顺着她:“这事儿的确是委屈你了,所以,朕才把她一半儿的
权分了
去,也好叫她清醒一番。”
却没想,富察舜华听了这话,却直接变了脸,语气尖锐起来。
刚刚觉得心里不耐,现在却是有些好笑。
近来,佟贵妃对四阿哥的玉牒已是觊觎到了明面儿上,现在更是仗着职权之便打压妃嫔,本想着中无主,等她贵妃之位稳了,大概明年的年底,也该晋升为皇贵妃,打理后
名正言顺不过。
但现在看来,过大的权利只会更加膨胀她的野心。
佟贵妃自觉自己可以稳坐钓鱼台,却没想还是被乌雅氏莫名坑了一把,心恼火不说,还丢了
权,赔了夫人又折兵,真叫人心里畅快不已。
以她如今,对佟贵妃是不了什么的,但看好戏,她却可以。
说罢,还安抚地拍拍她的手。
富察舜华语调悠扬,怪气,“前一个乌雅贵人和僖嫔,后
又来了乌雅庶妃和佟贵妃,妾位卑人轻,皇家颜面凛然不可侵犯,哪还有妾置喙的余地?”
“你别这样,朕知,这事儿换到谁的
上,都嫌窝火,可贵妃那,已然受了惩罚,况且她并非主谋,就是容易受人嗦摆,这次后,想来她会安分许久。”
她这话说得决而笃定,更是人之常情。
日后再有什么事儿,也去落井下石一把,就更了。
,叫佟家面上也不好看,妾理解。”
康熙皱眉,被她的一番言语刺激到了,转而想到她今儿撤了牌,那就是来了月事。
“你时日也算不上短了,难
还不清楚,朕到底对她有无
罚?”
女人的心思细腻,总为了小事耿耿于怀,还真是不好琢磨。
这后,哪怕是皇后,也要清楚知
,它是姓
新觉罗的,不姓赫舍里,不姓钮祜禄,更不会姓佟。
钮祜禄家满门荣耀,将钮妃晋位贵妃,不加封号,佟氏加封,微微压着钮祜禄氏一,也算对得起佟家了。
他曾经听人说起过,中女
,月事中等女
,脾气暴躁,且又摊上了这事儿,她还一贯
气,受了大委屈,他也该
谅一些。
梁九功就在门站着,暗自叫苦,屏声敛气,都想要叫富察舜华一声祖宗了。
“皇上既然有了决断,事事周全了,只是又何必多此一举来和妾说呢?”她挑眉,语带不满,用力
自己的手,“还是您来为您的嫡亲表妹来警告妾,别妄动手脚?”
“朕还没说完,你倒是一车轱辘话。”
见她如此善解人意,康熙就要开,只听她又
:“只是妾这人,一向
憎分明,这事儿已然到了这个地步,打
一瞧就知
谁涉足其中,要妾完全释怀,没有可能。”
也就是自家亲表妹,尚还有两分情分在,若换了旁人这事儿,早就如乌雅氏一般下场了。
对着她,康熙到底多了三分耐心,从来都知她不是个泥人脾气,可一旦爆发,这脾气比宜嫔还叫人招架不住。
她冷笑:“妾的确愿意为了您在人前顾全大局,周全识礼,但不代表我愿意在人后,就只被一句不咸不淡地受了委屈了敷衍了事!”
他也是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人家觉着自己一句受委屈了,是打发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