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苒之：“无妨，前辈……方友客气了。”

谈中，他还很想问‘苏前辈’是不是曾经跟天问长老祖宗见过面，有过情。

有了这默写下来的诗句，方沽酒再跟她说话时客气的态度简直让苏苒之有些招架不住。

‘装’可能就是面前这位的癖好之一。

应该是被吓的。

几百年来都没悟来。

苏苒之：“……”别问，问就是心累。

老祖宗们活了上千年，大能总会有特殊癖好的。

师父的临终嘱托，不知不觉成了他心中执念。

苏苒之只觉到方沽酒的神突然微妙

然而，事实是方沽酒永远比她更慌。

苏苒之并不知，这态度在方沽酒中，就是妥妥的人风范。

苏苒之想，她若是告诉方沽酒，天问长老祖宗其实为了后辈着想，把这首诗刻在了崖上。

方沽酒甚至还因为之前怒喝的态度跟她歉：“苏仙长，在下之前时态度不好，还请仙长见谅。”

就算苏苒之明确的知她面前这位态度客气的大佬是天问长三百年前的掌门。

不过，这不影响方沽酒把苏苒之列为了可以、但却不知不攀得到的行列。

她闭目能看到别人看不见的石刻文字，这一得默默记下。

在苏苒之刚刚不小心叫‘前辈’两个字后，泥塑便很明显的抖了一抖。摇晃了两下后才稳住了。

而实际上，战五渣的苏苒之心理还是有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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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苒之觉他在蓄传达着——‘前辈您一个活了千年的老祖宗，请不要装了’。

她只是努力的不凸显到脸上！

苏苒之唯有用沉默和微笑来回应。

也不知这位前前任掌门会不会突然自闭。

最后这句方沽酒没说，但他中有了明显的遗憾。

爹爹从小就教育她，在对方礼貌有加的情况下，自己不可过分骄矜。

方沽酒便可以直接确认，此诗正是他一直求而不得的‘成仙诗’。

但一想到苏前辈这个装的癖好，方沽酒觉得，自己还是看破不说破吧。

……虽然那神中来的意思，就是她苏苒之千年前看到过这首诗了。

吓过后，方沽酒突然灵光一闪，觉自己好像理解了苏苒之为什么叫他‘前辈’。

并且再也没问过她怎么知的这首诗。

再加上方沽酒三百年来都没怎么跟人说过话，这会儿就直接打开了话匣。

这就是最开始方沽酒觉得苏苒之是一位大能的时候，直接问她可知‘裘粝地行仙’是何意的原因。

君之，当以礼还之。

反正自己知苏前辈很厉害就是了。

原本推开门就能‘看’到的诗句，他却生生参悟了五百年。

她猜测，老祖宗这么，是想让弟们对着看不见题字的崖修炼悟，应当会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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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此诗失传了接近五百年，我心中每每能悟整首诗的形，却总是不得其门而。我师父也是如此，临终前把他悟来的最后一句讲与我听，希望我能悟整首诗，在寿尽前可以飞升成仙。可我辜负了他老人家的期望……”

苏苒之觉得还是算了，太刺激人了。

她面上也没有丝毫洋洋自得。

不过，也正是因为方沽酒悟了这首诗三百余年，当他看到每一个字从‘苏前辈’指尖诞生的时候，立刻就觉曾经不知被蒙了多少层纱的灵窍豁然开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