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其实中途隐隐有几次要醒来的趋势，在意识清明前又被那香气带眠中。叶苏从被里探手，温的指尖上他的手背，觉到他的似乎僵了一瞬，“有那边的消息么？”

这一觉睡得安稳，回想起熟睡前闻见的香气，猜想是他给自己闻了安神香一类的药品。

“中南亡国，国君叶昭重伤。”江

江淮彦淡淡睨她一，确定她是冷静地说这句话后，伸手在她前一扫。

转而又想起，今年年初，南夏曾向中南递过联姻信函，她记得南夏国国主正是为太求亲。自己竟然曾经拒了他，叶苏玩味地笑了笑。

带着兰草香气的外衫兜将叶苏罩住，她将衣裳上，仍有一截小在外边。

“我睡了多久，到哪里了？”叶苏也不扭，继续枕着他的，将侧卧的姿势换成仰卧。

叶苏有些惊诧地抬，他侧着脸没有看自己，眉间尽是冰寒的冷意。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若是半路遇上官兵，自己这一喜服立即就会暴了自己的份。

“穿上。”

“没什么。”叶苏低，伸手解了系腰的带。

“你笑什么？”江淮彦冷冷。

江淮彦是她最好的选择。

江淮彦看着她动作笨拙地拆着发饰，偶尔发丝会被缠住，拉扯下疼得咧嘴气。随着束缚住发的簪一支支被拆下，如瀑长发落在肩侧。莫名让江淮彦想到她被那鄙之人轻薄取了发簪的那一晚，只不过今夜才是她真正的模样。目光落在那一华贵致的喜服上，江淮彦眉尖轻蹙。

好累，心俱疲，叶苏躺下，看着前江淮彦得笔直的背影。好重，可闭上就会想起叶昭最后看着他的神，温柔的，眷恋的，拼命掩藏着自己的恐惧对她微笑。

叶苏醒来时，觉到自己下枕着个柔的事，上沉沉的裹着一床被。略微仰，看见自己是一双素白纤细的手，握着一卷书册。

意识浮浮沉沉，眶胀痛不断有，将鬓发都打。恍惚间，似乎有人将她抱在一个温的怀抱里，轻轻去她角的泪。那人又将个什么放在她鼻端，馥郁香气盈在鼻间，冲淡脑海里那些破碎残忍的景象。

他说的不是没有理，无论阿昭是不是还活着，她回去都帮不上一忙。中南已亡，不多久便会归于北晋。除了南夏，她已无容之地。

“一天一夜，已经南夏国境了。”

解了吧，我跟你走。”叶苏平静。

衣衫褪尽，叶苏将仍残留着她温的衣服扔在江淮彦边，曲抱着膝盖退到车最，车里隐隐盈上香。她看见江淮彦用匕首将那一大红的喜服划裂成无数碎片，用布包好扔车外。

她只是在想，如果当初她选择的是江淮彦的话，情况是不是就会和现在完全不一样。

一袭白衣，她正躺在江淮彦的大上。

“衣服脱了。”

“谢谢。”被解开，叶苏动了动僵的，缓缓坐起，了自己的脖，又伸手去上摸索能摘下的首饰，这一珠玉压得她脖都快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