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应彪犹在后喊：“喂，你到哪里去？”

殷郊听到熟悉的声音，蓦然回，睛先是一亮，随后披上外袍，淡然：“不，这是鬼方特产的陨铁，若能打造成兵，轻薄而锋利，定百倍甚于铜。”

姬发张开手掌，旋即微微一怔：这枚玉韘同样雕琢湛，宛如仙人手笔，环玉质洁净，正面雕刻着一只凤凰。

崇应彪早有准备，反向擒住他的手臂，二人法相当，犹如龙虎争斗，一时不分上下。约莫十余招后，姬发察觉到崇应彪有心放，拳脚间未尽全力，不禁意兴阑珊，突然往后纵了一大步，轻盈地避开他的攻势：“今天没空陪你，改日洗净脖再来吧！”

说罢，闷转朝着反方向大步前去。

天命玄鸟，降而生商。自古玄鸟被成汤民奉为图腾，也是殷商王族的象征。姬发有心逗他，故意起玉韘：“如果我非要这只鸟呢？”

太殷郊的殿与姜皇后之东毗邻，姬发来时顺路遇到了姜文焕，对方拽住他的衣角，神惊恐：“你快去安抚安抚太罢，听说他为了大王自焚之事无比自责，正在到砸东西！”

姬发见那玉石晶莹透亮，光芒转间如波漾，想来必定价值连城，正回绝，殷郊指了指角落里的一枚雕工巧的玄鸟玉韘[1]：“除了这个归我，其余随便你挑。”

他了额角的汗，漫不经心：“若真能锻造成兵，我就给你打把剑玩玩。”

殷郊垂眸不语，片刻便从匣中挑另一枚玉韘，径直他掌心之中：“这个给你如何？”

言指责我害死王储？若非大王英明，我早就小命不保，到时候鬼也非找你算账不可。”

他拖长了声调：“殷郊如此疼你，怎么不为你寻觅一个好差事？为坤泽，整天跟一群糙爷们舞刀枪，夜巡王.......难不成，你还想住摘星阁？”

姬发听他嘴里越发没个正经，只恨当日自己没在他溺时暴揍一顿。他见四下无人，突然一拳砸向崇应彪腹：“住你个！再胡说八当心牙齿烂掉！”

姬发大惊，一时间轻如箭，顷刻间便踏了太殿。只见殿内正中置一铜炉，正燃燃烧起旺火，殷郊上赤膊，手持一把锤，不断锤击着一，脚下皆是漆黑碎屑，娥们吓得面如土，无一人敢上前。

姬发向后比了个中指：“多谢你提醒，我去找殷郊，顺便把你气死！”

殷郊乃大商王族，自小锦衣玉，什么珍奇古玩没见识过，且一向不吝于同姬发分享。姬发随应：“你若真有心，不如把鬼侯剑让给我。”

姬发双眸簇亮，跃跃试：“这把鬼侯剑早晚是我的。到时候你可别后悔。”

＊

殷郊失笑，随手将那块珍稀的陨铁搁置一旁，翻箱倒柜寻一只锦匣来：“前些日母亲送来一批上好的和田玉，又命中巧匠打造成玉饰，类繁多，你随意挑一个去。”

姬发暗中观察了半晌他的动作，渐渐了然：“你想效仿武丁先祖，冶炼青铜？”

箫韶九成，凤皇来仪。凤凰是上古时期的神鸟，尊贵非凡，又有百年朝凤的寓意，似

崇应彪被他戳中亏心事，一时脸上青红错，但很快便恢复了倨傲之态：“我所言又不虚。再说太连鱼符都给了你，自然会为你求情。只是.......”

殷郊想起旧事，嘴角一弯，矜傲不已：“那可不行。冀州大战前都说好了，鬼侯剑不认主，谁有实力便持之。你要有本事，就从我手里抢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