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殿中，她始终垂低眉，并没抬看。跪下行礼后，也没听见有人叫她起来。

姬存章手摸了摸：“回母后，兴许是蚊虫叮咬，儿臣手挠的。”

“婢小云，拜见娘娘。”她又匍匐一拜。

“抬起来让本看看。”

不过，在她旁，竟然看到了另一张熟悉的脸，婉歌！

王后几不可查地看了看云缃缃，然后一个意味长的笑：“好了，你们俩，下去吧。”

“早年本无法生养，去求神明，方得显灵生存章，谁料又先天有疾，他那个病，一直以来便是本的心结所在，堂堂一国公，不能碰女，那还怎么为王室绵延后嗣？她若是有那个本事，升她个侧夫人又何妨？”

良久后方听到一个妇人的声音，说话很慢，一个音拖得老长：“你就是存章的通房？”

是公。

姨母？情这神院的婉歌，与公是表兄妹？

“儿臣拜见母后。”姬存章行礼。

婉歌怎么会在这里？还是在王后招见她的时候！动作还快，上一刻不是还在神院么？

“如此……”王后沉片刻，“既是通房，又是公一个准后院的丫，你该尽心服侍公才是。”

又听得谁唤了一声“母后”，便有人自门外走来。

王后见着自己的儿，慈笑：“吾儿见过父王了？”

“本问你，公他先天有疾，不近女，他既让你他的通房，你二人……可有行房中之事？”

“你若日后能……得公帐内近服侍，只要你有这本事，本必抬你竹园的侧夫人。”

她被吩咐停在门，黄门去禀报之后，方让她了殿内。

闻得此言，云缃缃一惊，望向王后，而一旁的婉歌也讶然：“姨母，您说的可是真的？”

她依言抬，上首，端坐着一位妇人，穿着一绣凤穿牡丹的紫袍，脸上薄施着粉黛，气质贵优雅，一双凤目着几分威慑，几分慈和，虽看得已是个中年妇人，但不知是保养得当，还是这古时女嫁得早生孩也早，恢复得相当不错，看上去也不过三十多的模样，不知的，还以为是公的。

等到内，两人分了，一个往国君去了，另一个则走向了后。

“嗯，退还算有度，是个好孩。你起来吧。”

云缃缃心下嘀咕，她就晓得会问这类问题，只是不知可以这样直白，嘴上却：“回娘娘，小云承蒙公照拂，虽为通房，但与竹园其他侍女无异。”

云缃缃跪地拜别，姬存章行礼告辞。等他们两

王后将跪着的云缃缃打量一番，方：“果真是有几分姿。”

云缃缃谢了恩，站起来。

在黄门的带领下，她来到一名为紫宸殿的殿宇。

埋走着，不知为何，总有一不祥的预。

“已经见过了。”

“咦？存章，你脖上那红痕是怎么回事？”王后盯着他的脖，奇。

云缃缃亦侧瞅了瞅，公脖间的红痕……记得在合梦时，她倒是掐过相同的位置。

真是没想到，原来王后找她，竟然是因着这么个因由：“娘娘，服侍公，是婢分内之事，岂敢有其他奢想。”

“是，婢记下了。”

云缃缃又低下去，缄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