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第一次离开周诚那么久,我心里很空,哪里都空,只有他在我边,我才
觉自己是安全的。
负责检查我状况的医生说,我
神上患有严重的斯德哥尔
综合征,因为长时间离开某个人的
边,受到
发导致
神上失去依赖,所以不愿意跟外界
,需要通过一段时间的治疗来缓解病情。
晚上护士依旧给我打了一针镇定剂,盯着我睡才离开,我梦到了母亲——我已经快要记不清母亲的模样,但直觉告诉我那个模糊的人影就是母亲。
我现在也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不是吗?
我跟母亲说,为了活着,我成了罪人,会下地狱变成恶鬼。
纪峰叔叔已经不是记忆里那个意气风发的年轻样,岁月在
上留下了很重的痕迹。他把母亲留在里川的遗
搬了过来,里面全是我小时候的玩偶,大多数都是母亲手织的。
天亮醒来,睡着的枕了一大片。
我似乎受到了她传递给我的悔恨、歉意,还有
定。
除此之外,就是母亲的那一警服,还有那条
着金边的编号。
母亲还是笑着,用手拍打着我的后背,像小时候那样哄我睡, 但我看见她脸上有泪, 源源不断留下来。
她对不起自己的女儿,但不会后悔,她希望我也是,能定走完这条路。
因为缉毒警的女儿,被培养成了一名制毒师,成了残害生命的刽手,是缉毒警这三个字的耻辱。
他虽是毒贩的儿,却一直被周安保护得很好,我早已腐烂,他
底
净,该有一个光明的未来。
纪峰叔叔跟我说了很多,临走前他告诉我,善恶有报,我还活着就是老天给的善,那么恶迟早会降临到那些人上。
死,但不想周诚被卷来。
那些恶人,包括周诚吗?
我的情绪越来越不稳定,医护人员每天都会跟我打一小支镇定剂。
我好想他的怀抱。
我不敢碰那条编号。
我拒绝治疗。
后来,北城的一个大人来看我,我认得他叫纪峰,小时候过年经常来家里
客,会给我带很多小礼
。
《对党忠诚》和《敬业奉献》这两本书已经泛黄,被压在箱最底侧,我拿
来,翻开第一页还能看到自己写的歪歪扭扭的拼音注释。
抗拒与不合使我病情更严重,人再次卧床不起。
但母亲一直对我笑着,温柔地叫我名。
我以为母亲会责骂我。
但我每次看到那个针,就会想起在地下室
置的那些毒品,我把它们打在小白鼠
上,看着那些老鼠
搐、癫狂而死。想起周安手上
通的那些货
,脑
里尽是受毒品残害的人们痛苦挣扎、哀求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