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气温已经渐渐转凉了，连带着路上被叶裁过的碎金光影都柔和了许多。斑驳的光影透过玻璃窗投在林曲霏是侧脸上，静谧又安详。

万一呢，万一多等一会儿就等到了呢，自己再去招惹他只会加对方的厌恶，林曲霏不抱希望地想着。

好在房东是拆迁，或者这座小区本就是分给

沉默与愧疚被店员一句“先生您的茶”中断。林曲霏礼貌地了谢，然后心不在焉地啜饮了一。

[陆明霖：嗯，他说晚上7可以，你要是没问题的话他把酒店地发你？]

林曲霏被这条置消息差吓得将左手的茶打翻在手机屏幕上，他连忙扶住纸杯打字回复：

林曲霏的睫颤了下，眸中划过一丝亮光，飞快地在屏幕上打一串字：

“我想和您继续约实践。”

林曲霏魂不守舍地走店门，凭着本能往附近的公车站走去，等刷卡上了车才发现手上一直拿着方才从店里带来的桂圆红茶。

“就这个？”江州白挑眉，像是没想到对方大费周章把自己约到这就是为了提这个请求，轻笑一声“那你直接发信息给我不就好了。”

江洲白说完这句话就离开了，连带着桌上那杯冰也只浅饮了一小。

好歹相过一段时间，江州白没忘记林曲霏那脆弱得要死的，消化不行、糖不耐，吃少了又发胃病。

他方才看江州白来了，就自觉走开留给二人独的空间，没想到江州白才刚刚坐下就起走了，都没喝几。

楼的垃圾桶早就满了，有些丢不去的就被随手放在垃圾箱旁边。林曲霏大学实习，经济条件并不是很好，只能租城郊的房。

“真浪费。”陆明霖说。

好在江州白并没有因此到冒犯，然而他也算不上多么愉悦，神情恹恹地找了个地方坐下来，望着对面跟过来坐下的林曲霏，了眉心：

“什么意思，我店里的冰很难喝吗？我一定要在微信收款时给他多加两倍的价格，可恶。”陆明霖咬牙切齿地说。

“不是、你又想找他，又不敢找他，那你到底找不找他，你就在我店里当活化石啊？”陆明霖将糕碟递给店员，倚在柜台前翻白。

江师兄在说完之后又把他拉黑了——

[七没问题的，我还是住在原来的地方，麻烦你了江师兄　]

“你知我不喜会哭的吧？”江州白的指尖轻扣桌案，冷淡“可以约实践，但是林曲霏，搞清楚你真的想要的是什么，我不是很有闲情教人怎么。”

“嗯，谢谢。”咖啡和茶已经煮好了，江州白接过自己的那杯搁在桌上，瞥了低的林曲霏对店员说“那杯给他。”

明霖想得还要激动，不顾大撞在桌案的疼痛就蹭的一下站了起来，阻止。

林曲霏轻抿了下，没敢继续说了。借着接近江州白边偷换会议文档的是他，一开始伪装说喜的也是他，现在他回过来想要了，江州白不再愿意接纳他也是情有可原的。

“以后？”江州白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打断。

然而在他打完这串字后陆明霖就没有回了，正当他忐忑不安的时候，原本把他拉黑了的江州白突然发来了消息：

林曲霏闻言浑一颤，有些不敢置信地转过去，在盯着江州白看了几意识到不太礼貌后连忙把低了下来。

“我想着如果能有联系方式的话，以后的实践会更方便些——”

“嘶”陆明霖看着他哐啷撞桌上的一下就觉得疼，索下午店里没人，就几个来猫的客人在二楼逗猫玩，店里隔音好，听不太见下面的动静。

“我咎由自取罢了，不用您帮我，江师兄不愿见就不愿见吧，我不过多等一会儿……”

[陆明霖：小林，在吗？]

林曲霏还想再说些什么，可他思来想去都不知以自己现在的份该和江州白说些什么，等到他删了又改、改了又删，在聊天框打一句“江师兄你最近好吗”时，却发现消息又变成了红。

就在他眶有些发红打算去更角落的地方坐着平缓下情绪的时候，伴随着背后店门被打开，一冷淡戏谑的声音从林曲霏的侧后方传来——

“嘴上说着咎由自取，面上委屈得要掉泪，好有息。”

茶在等车时已经有些凉了，但握在掌心时还是能通过纸杯受到些许温意。林曲霏将下抵了抵围巾，在一路上将还没有凉透的红茶慢慢啜饮尽了。

然而林曲霏的内心却是忐忑不安的，他望向江州白的神带了些局促，张：

“呃，要不还是我帮你问问他……？”陆明霖不知该说些什么。

“可你应该很清楚，如果只是实践的话，你找陆明霖和我约时间地也是一样的，并不需要我的私人联系方式。”　江州白找服务员要了一杯冰提神，顺带帮林曲霏了杯红茶。

红茶不算，带着桂圆的甜味，顺着咙下脾胃，有熨人心贴的效果，但是林曲霏莫名地被这份温得五味杂陈，连带着眶酸酸的。

他掏钥匙在有些生锈的门锁里用力转了转，才吱呀一声开门，在钥匙时又因为锁孔生锈费了好大劲。

“你想说什么就尽快，我理完事情临时接到开会的通知，现在刚刚开完会，要回去补觉，没什么兴致陪你谈情。”

[我都可以，但我看江师兄有累的样，要是他想好好休息改天再约也行的]

[这个地址，房号8017，你租房地址有换吗？没换的话我七来接你　]

“您把我拉黑了……”林曲霏小心翼翼地说。

“麻烦您了。”林曲霏这次倒没有拒绝，从座位上站起来失落“那我先回去了，要是江师兄回了的话，麻烦您发消息给我，他还是没加我好友……”

等他拿着手机熟练地给江州白发去付款通知时，才注意到从方才起就一直情绪低落的林曲霏。

[林曲霏：我在回去路上，是江师兄回消息了吗？]

林曲霏知江州白最厌倦吞吞吐吐的人，况且看他现在的状态确实有神不济的样，以防他不耐烦走人，抿了抿后开门见山：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