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教了一辈中文系了，见过的人，听过的事不知凡几，对儿的也有一定程度的了解，隔着电话都觉得他底气不足。

顾母叹了气，转了个弯，又问:“今年还回家吗？去年可就没有回来。”

是之前带着女儿来华仁看病的那对母女，方是顾母的同事，两人都是A大文学系的教授，偶然一次的聊天讨论到了女。

顾修明刚洗完碗筷，就接到了母亲的电话。

受限于条件也就罢了，儿从小还是有情认知障碍的，看起来跟他们亲近孝顺，其实分不清这些情，他们看在里，也不挑明罢了。

“修明，明天就是元旦，今晚应该不上班吧？”顾母温柔的声音从电话那传过来，她也是想着年底了，跟儿通个电话，关心一下他的和生活情况。

顾修明挥了挥手，回了个清浅的笑容:“新年快乐！”

黎之容又狠狠亲了人一，门前回:“那么，提前跟你说了，新年快乐！”

那姑娘要真是不知儿的情况，可不是害了人家吗？

许是温柔和的语气里有些底气不足，顾母怎么听都觉得儿对自己有所隐瞒。

他们不要求他一定要向社会的规则低，真的找不到心动的合适的人，不打算结婚就不结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顾修明顿了顿，轻声:“抱歉，妈，医院忙，没时间回去。”

“修明，妈知你长得俊气，条件也好，可这不是你骗小姑娘的资本啊……”

他也知该回去看看，可是手的事情放不下，手术都排到年后了，哪里得开。

修明什么时候也会喜人了，听方的气，还是个姑娘呢。

顾母当时有些奇怪，儿从未说过谈了对象的事情，这话从同事中说来，怎么都觉得有些幻。

上次跟母亲通电话还是生日那天，过去快两个月了，他这几年跟家人的联系的频率倒是越来越少了，每次也是母亲主动打电话来问。

顾修明沉默了一会儿，他就知，告诉了方教授，母亲终有一天也会知。

他们顾家是书香世家，一家人都是教授，对家风格外看重，修明也一直很让他们放心。

顾母犹豫了半天，又想起同事说起的事情，最后还是没忍住，开问:“修明啊，我听同事方教授说，你谈女朋友了？”

“是的，明天也休息。”顾修明声音温，带着笑意。

可是现在听他的气，顾母觉得自己突然就不放心了，还是要提醒一两句。

结婚本来也不是必须要完成的任务，儿的人生是他自己的，工作以后他们就再无权涉了，不能把老

顾母没忍住，还是提醒了一句，她知儿长得好看，从小就引小姑娘青睐，现在工作和薪资在香城也是中上游，对小姑娘来说的确是抢手人选。

“修明工作好，人又挑俊朗，还说谈了女朋友，你这才是人生赢家呢！”

至于女朋友本人，方自然是没有见过的。

顾修明微微红了脸，替她整理了一下外的衣领。

只是现在还没办法告诉她情况，他节也不回去，不想劳烦他们听了这个消息，再舟车劳顿来找自己，就脆否决了:“妈，我就是一说，那是怕方教授牵红线呢，我这个情况，哪里来的女朋友。”

问起来只说是儿自己说的，方教授有心想给自己看中的研究生牵线，结果人说有女朋友了，也就歇了这个心思。

其实随着他年岁渐长，他们夫妇心里的愧疚就越多。

老爷要是发现了，估计真的会开问她呢。

自家儿的情况，她们夫妇心知肚明的，也就旁人看着艳羡，说什么年少有为的青年医生兼教授，全国尖医院的神外科一把刀，未来一片光明，肯定是不用发愁的。

这确实是他为女的失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