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

男人温热的掌心抚过细软的黑发，主动弯下了腰，流露出一种既温柔且驯服的姿态。长长的乌发用青色的发带束起，俊美的脸庞透着一点清俊。

扎着红丝带粉花苞的少女仰头看他，眼神抗拒。

在失去色彩的梦里，她总是缄默。

“你不该出现在这里。”

“也不要再到我的梦里来，我不想见你。”

男人转而去牵她的手，带着点亲昵讨好的意味，眸光带笑。“好嘛，可是我很想你啊……小婵，我没有你，见不到你，我会活不下去的。”

少女偏过头去，眼眶里冒出些许水光。

“说什么活不下去，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滚开，别再来见我。”

男人似乎想来抱住她，却被她狠狠拍开了手。她一直跑，一直跑到梦边境的黑暗里去，任由被禁锢在原地的男人化为一抔烟土。

……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黑暗消弥。

关切的呼唤响在耳畔，宋明婵幽幽转醒，迟疑开口，“……嗯？我没事。”

房间里的小夜灯开启，昏黄灯光洒在床头。小蒋膝盖半跪在床边，主动拿温热的湿巾轻轻为她擦拭。

宋明婵扶着脑袋，无尽的失重和眩晕感让她彷徨，迷失在耳畔的些微噪声里。

“小姐……是梦魇了吗，刚刚我在隔壁听到小姐喊了几句梦话。”

“嗯，做了个噩梦。”宋明婵不愿多讲，纤长眼睫如蝶翼垂落，投下一片扇形阴影。

“小蒋，我想喝杯热牛奶，你去帮我拿一下吧。”

“好，小姐。我这就去。”穿着蓝白睡衣的小蒋顺从地出去，带上了门。

宋明婵打开床头柜上的手机，猫咪锁屏上显示着“5：39”。她用指纹解锁后，一串跃出的消息几乎看花了眼睛。

她点开了右下角标着红点的企鹅软件。

切换关联账号，最前面一条消息显示12时30分，来自一个黑白头像、昵称为Ar＿reg的账号，发了8条消息。

宋明婵点开一看。

Ar＿reg:【主人晚上好。】

“[图片]”

……

“[图片]”

Ar＿reg:【已经完成了日常工作，请主人检阅。】

Ar＿reg：【小狗给主人跪安。】

图片不多，都像是由固定机位拍摄的。

点开大图，映入眼帘的是青年修长矫健的身体。

宽厚背脊之上浮起条条红棱，都呈横向排列，严谨规整，好像创造他们的主人有强迫症似的。然后是因跪趴姿势而翘起的臀部，莹白臀肉变得於红肿胀，青紫遍布，依稀可见几道交叠起的棍痕，一直蔓延到腿根。

青年桀骜的眉目于灯光之下，却显得分外顺从。俊朗剑眉斜飞上扬，鼻梁高挺，薄而轻抿的桃红唇瓣。面容冷酷而英俊，可偏偏两颊红肿，指痕犹存。那份外貌上的帅气并未削减，反而因为受虐，平添几分情色性感。

他还拍了特写，一处是刚刚穿了乳钉的乳尖，紫色碎钻熠熠生辉，破皮的乳粒颤颤巍巍地挺着，厚实柔韧的胸肌被揉捏地发红。

另外一张是个几秒的视频，青年正弯腰翘臀，一手掰开臀部，另一只手将小巧的跳蛋生硬地推入后穴，将遥控器的按钮加至低档。

宋明婵漫不经心地回复了一个“嗯”。

她还记得昨日青年挨打时的隐忍姿态，软鞭抽背的时候一声不吭，伏跪在木凳前被弹力棍笞责时，也仍旧颤着声报数，不躲不闪。

他展现出了相当的服从性，即使是严苛的主人也寻不出什么错处来。

分明一开始态度还是十足恶劣傲慢。

她消息刚刚发送，id框便闪烁着“对方正在输入中”。

Ar＿reg：【主人早上好！】

宋明婵瞥一眼时间，5：44，这是不用睡觉么。她在消息框里输下一行，【药涂了么】。

Ar＿reg：【涂过了，谢谢主人。】

Ar＿reg：【主人您休息好了吗？天气热，请您注意身体。】

宋明婵没再回复他，径直下了线。

网络的另一端，洛桑决看着暗下去的灰色头像，关上了手机。他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再睡着，却不由自主地缓缓吐了一口气。

灰色大床之上，洛桑决只侧睡在一侧。他不敢躺平，但是趴着睡又太难受了。背上还没很痛，昨天的弹力棍却打得他攥紧了拳头才得以忍耐。

濯洗后穴，日常维护，上药，折腾到半夜两点。他刚睡着没多久，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