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回来时，手里已经拿了一条带。

直到宋明婵再度用力拉了两边的绳，他才咬牙关，叫一声，“疼……主人。”

没有她的命令，洛桑决不可能放下手，仍旧毫无依靠地抬举在空中。举得酸了、累了、痛了，十指在红绳结里，手背的白、绳的红，一张靡丽的画。

原本肤便白的洛桑决，总觉着上指枷之后，看起来更苍白了，衬着削薄轻抿的映玫瑰红的血。

（1）　苏轼

尔后，它们就像是不甘心，又继续，似要一探他的关，模仿一般随心所地浅浅。两指不容拒绝地压着他的，让他生理地想吐，一尾红咬上尾，泛起糜烂的。

洛桑决只能半张着嘴，是咽了也不是，不咽也不是，讨好地着几手指，任它们如何戏柔的，故意把津涂满。

指枷被收，洛桑决抬望她，很少见的一因为经受着莫大痛苦而乞求的神。

……

洛桑决摇摇，脸上神很慌张，可他一个音节还没有吐来，宋明婵已经把指枷甩在他面前，居临下地命令，“别哑，上。”

原始的指枷无疑是竹板的刑，那个对于宋明婵来讲，是不太好作了些。于是她另有不锈钢的小玩意儿，放在盒里。

不自知的可怜神情，不自觉向着伤害他的施人寻求依赖和依靠。连那份痛苦似乎也被不断压榨捣碎，混着心尖血，酿一甘。

连什么时候被命令停下来的好像都忘了，直起背来，失去聚焦的双焦虑地去寻那裙尾的那抹绿，可是怎么也找不到。

他无奈地顺从，睫漉漉地黏着。

然后是第二下、第三下跟其后，戒尺落得又快又重，不知存了几分她的气，很快掌心也浮起层层叠叠的红。

洛桑决刚从那份戏里回过神来，胡用手背拭了一下留到下脖颈的涎，呆愣地看着。还以为她对折一下要打他，一时有些，不知该摆怎样一个姿势。

而前的这个则是简化版的绳结扣，每个绳穿过手指后，两边绳轻易一拉，就收得了，也算是简易地达到拶刑的效果。

受制于人。

他的十指不敢弯，只是控制不住地颤颤发抖，尔后一再地展开、举。

谁知她拿带往他脖上一，长来的带便像牵引链一样被她拽在手里。

她拽着那截带，绕到他背后，手臂搭在他肩膀上。一路向上划去，指尖暧昧地抚上珠。用着气音似的声音说着，“既然是狗，那就……”

直得洛桑决连连呕，她才收手，由他在原咳得不像样，自己却跑去洗手了。

宋明婵冷笑一声，“手举不是吧，那就不用举了。”

又很快乖顺地抬起。

她现在愈发恶劣，因为他跪着，她就要用戒尺把他的手抬到他前，叫他用睛清清楚楚地看着，戒尺究竟是怎样打在他手上的。

宋明婵俯，山茶的苏坠垂到跟前来，碎珠在脸侧晃晃悠悠。

“这不就不能说话了么。”

您也太记仇了吧。

直到赤的双足停在他面前。

而她只是扣着他的下，拇指摸过被蹂躏鲜红的下，指尖毫不留情地撬开他的牙关，挑逗似的磨蹭锋锐的犬齿，一不凶、似情人那样安抚，“别咬。”

负重、满足、疲倦、窒息、疼痛一起，层叠的浪席卷。在这一刻，空虚找不到依的魂，终于落下，沉沉地踩在人世间。

绕在脖颈上的带有极其烈的存在，每一步，每爬一步，都觉得圈得愈。他不自觉已开始张嘴气，越是气，越是缺氧一样地目眩。

他的手本来也好看，可惜掌心如今已是一片淤红，手指还要再受摧残。

于是他载着小姑娘，一圈一圈地爬。

一看这绳结，洛桑决就明白了正确的使用方法。可是十指连心，他还没去，手指就好像已经痛了起来。但只是顺从着，压着里的恐惧，了上去。

那双手后藏着的是他那双渐渐雾蒙蒙的，长而垂的睫同样颤颤不安。

只可惜他前的这位，没有半慈悲心。不知是多少下，薄的手掌好像都火的，又痛又又麻，痛得他几乎不知到底什么才是痛了。

脖上带留下的红痕像一个无形的绳索圈住了他，而她俯，弯腰为他扣上了雪白蟒制成的项圈，盖住凌的红印，宣告他的归属权。

她拿层制成的带，在空气里张扬地挥舞了一下。

尽他说不话，宋明婵还是轻易读取了他潜藏的意思，更过分地玩起他的嘴来。

“嘘。”

洛桑决登时有些不知所措，讷讷，“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