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蜜地开导,又是苦口婆心地劝说,鱼肝油似乎铁了心,活像一位美女坐怀不乱的绅士,又像是一位宁死不屈的革命烈士,不管你来软的,还是用硬的,就是不肯低头道歉。
妈妈无奈,为了缓解这尬尴的局面,为了冲开爸爸对陶姨的轻薄,妈妈放开鱼肝油,拉过陶姨的手:「不理他,不知好歹,不进盐粒的家伙,愿意站着你有耐就站到天亮,我再也不管你了。老陶,走,到我家床上睡觉去,只要他不肯道歉,以後,就给他凉干!」
「嗯~~」陶姨答应一声,平整一下短小的,露着肚脐的胸衣,迈着比妈妈还要修长性感的白腿,毫不推辞地越过布帘,咚地坐在属於我和妈妈的大床上。
妈妈掀起棉被,裹着衣裤躺在床铺的最里面,我则挤在妈妈和陶姨中间,冰冷的身体美滋滋地享受着两个成熟女人的体热,见鱼肝油不再出走,仍旧怏怏地站在冷冰冰的地板上,爸爸匆匆劝说一番,便不负责任地回到自己的行军床边,重新拉上布帘,叭地关掉了电灯,掀起棉被便钻了进去,爸爸的行军床紧靠着大床铺,与躺在床边的陶姨近在咫尺。
鉴於方才的那一幕,我真耽心,黑暗之中,爸爸和陶姨没准还会彼此伸出手去,这麽这麽这麽地。想到此,我困意全消,保持着高度的警觉,悄悄地监视着爸爸和陶姨,定要看看他们有没有什麽不耻的举动,可是,没过几分钟,爸爸又不知是真是假地打起鼾来,甚至比刚才还要响亮些许,震得窗框吱吱作响。
凭藉多年监视爸爸的丰富实践经验,我坚定地认为,爸爸这是假睡,以此来麻痹妈妈。有其父必有其子,我也习学着爸爸的样子,毫不困顿,却故意发出轻匀的鼻息声。
「嘻嘻,」两个女人全然没有了睡意,双双侧转过身子,脸对着脸,眼睛对着眼睛,叽叽喳喳地低声细语着,话题无非是男女之间那档子事:「嘻嘻,喂,你家老张一次能坚持多久啊?」
快嘴快舌的陶姨直截了当地问妈妈,妈妈秀颜微红,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只是笑迷迷地瞅着陶姨,那复杂的表情,似乎在默默地嘀咕着:我家老张能坚持多久,想必你比我还要清楚吧。
「我家老於可真是完蛋操!」见妈妈笑而不答,陶姨继续道:「每次房事,刚一插进去,三下两下,刚刚把人家撩拨起来,他却哼呀一声,完事了,你说气人不气人吧,都说我跟他急!换了谁,谁不急啊,换了你,你更得急!」
「嘿嘿,」妈妈漫不经心地嘀咕道:「总扯那事有什麽意思啊,不就是那点玩意么,烦不烦啊,一个月没有,我也不想!」
「我可不行,」陶姨坦言道:「你说这是咋回事呢,我对房事咋这麽感兴趣啊,就像人每天必须吃饭一样,我天天都想房事,一天没有就闹心,好像有什麽大事没做似的,白天上班,心灰意冷,拿东忘西!」
「呵呵,」妈妈以讥讽的口吻问道:「有这麽严重吗?房事就那麽好,你对行房事就那麽有精神?」
「有精神,有精神,」陶姨津津乐道:「每次行房时,身子平展展的一躺,整个身心就彻底地放松了,大腿一叉,好解乏啊,老於的鸡巴在里面一搅,那个滋味啊,那个舒服劲啊,就别提了,脑子里一片空白,白天在单位里的任何烦心琐事全都忘得一乾二净了,身子轻飘飘的,好似驾了云,如果不是老於在上面压着,我没准就能飞上天去。大烟我是没抽过,可是,房事,肯定比抽大烟还要过瘾!」
陶姨越说越兴奋,越说越激动,得意忘形之际,竟然不顾廉耻地抬起一条大腿,本能地颤抖起来,全然沉浸在无尽的幻想之中,望着陶姨的淫态,妈妈打了一个哈欠,不屑地平展着身子:「至於么?让你一说,简直神了!」
「嗨,你咋还不信呐,我问你,你有高潮么?」
「啥叫高潮,咱不懂啊!」妈妈佯装不懂,有意戏弄陶姨,心直口快的陶姨毫无所觉:「高潮,高潮就是来电的时候,里面,一紧一抽的,就是,就是,」理科出身的陶姨终於感觉自己语言的贫乏:「就是,就是,怎麽说呐,我知道是怎麽回事,却说不出来,我的语文很糟,差点不能毕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