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抓时间睡觉，要不是梦中她被一个黑的枪抵住太，扣动扳机的一刻吓醒了，铁定迟到。

再次走过寂静的长廊，等电梯时，祝愿问：“赵厅长，陆离枪法准这件事您从哪儿听说的？”

祝愿走密谈室，从储柜拿手表和手机，瞄了时间，哇，凌晨两，她从海皇酒楼来时21，在指挥大厅看警察抓贼用了3个小时，和赵厅长唠嗑2个小时，这一天过得可真漫长。

“吴泥哆曾被泰国警方逮捕，我看过他的审讯记录，他说教自己击的人才是真正的神枪手，说那个人从不会浪费一颗弹，被他瞄准的人必死无疑。”

团死灰复燃时，秘密派了一名叫陆离的卧底潜伏到沙惕边继续侦查，执行‘守夜人计划’，陆离与他单线联系，换句话说，警方除了老领导，没有人知陆离的存在。”

赵伟光没责备祝愿说话，接腔，“老领导也许查到了什么，才找我商量，而有人想掩盖，于是乎雇佣杀手制造了枪击案。”

“赵厅长，您让我监视他，我得知他什么样吧，搞不好他都改名换姓了，我摸到金三角找不到人怎么办？”

也许是夜，祝愿的革命乐观主义神不知跑哪儿去了，她耷拉着脑袋沮丧地想，监视一个擅长打猎的人，这不是找死吗？

祝愿忍不住说大实话，“赵厅长，宋景明书记之所以把‘守夜人计划’瞒得密不透风，甚至连您都没说，肯定是他觉得警方有内鬼。”

“事前，老领导对我说了陆离的事，还说他单方面切断了联系”，赵伟光拿起摊在桌上的账明细，又往后翻了几页，把夹在里面的照片递给祝愿，“陆离的资料有限，公安局没有他的档案，我能查到的也不多，只有一张他本人的背影照，观察周围的环境，应该是靠近老挝的边境赌场，边跟着打手保镖，我猜他在沙惕集团中的级别不低。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曾为缅北某武装割据势力训练过雇佣兵团，吴泥哆和他的情就是那时结下的。”

与赵厅长一乘车驶向城外，钢泥的城市飞速地后退，夹杂着红木棉的郁绿扑视线。

赵伟光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恐怕是的。”

祝愿把照片拿起来端详，暮苍茫，被偷拍的男人一黑衣，消瘦，被十来个保镖护卫着逆风前行……啧，谁拍的照片，角度没找好，只要再斜45度，拍不到正面，起码能拍到侧面。

赵伟光没正面回答她，起打开门，“今天太晚了，明天我们去见了解陆离的人。”

既然厅长都承认了，祝愿展开联想，“‘猎枭行动’当年看是成功的，警方几乎瓦解了沙惕武装贩毒集团，但没抓住首犯，没达到行动的目的，某意义上可以说失败了，最重要的那一句‘有黑——’，黑*幕、黑*警都说得通。”

祝愿伸手捂住张大的嘴，“这个人不会是陆离吧，他有充分的作案动机，只要杀了宋景明书记，世上就再也没有人知他是警方的卧底了，没准儿他在金三角混得很好，乐不思蜀，脆一黑到底也不是没可能，所以宋景明书记会说那句话——守夜人计划失败。”

车停在临山的机场，祝愿下车，四望了望，看到停机坪上的军机惊讶地睁大睛确认，“赵，赵厅长，这是军用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