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临压在她上，长期的压抑，他终于有些暴躁：“可是我需要，就一次好吗，就一次！”

河用一个凝术困住了他，又爬到他，以明心诀涤他浊：“古往今来那么多妖，真正成气候的却没几个。因为生命太久，所以更要忍得，贪一时之快，对你不好。”她第一次提到一个人，神却极淡漠，“嘉陵江尊主江浩然也是修习的炽诀，炽诀易生心火，但千余年人家都忍了。”

但是我的一切努力，都只为了有一天能站在与她并肩的地方，不为其他。”

她掩面狂奔而去，淳于临垂手肃立，他没有去追，三百多年于他而言真的很短，短到还来不及写完一个开始。

淳于临忍不住亲吻她的，右手探被窝，从她腰间探去。河冷不防握住他的手，倒也没有生气：“你又来了！都跟你说过了，你现在的功法是炽心诀，以童之修炼最佳。”

淳于临抚摸着她铺了半枕的黑发，突然俯在她脸上轻轻一吻。河完全没有闪避，还在继续算：“长岗山猎两条，再加六两……”

淳于临别过去，并不言语。河翻个枕在他臂间，半晌突然：“你若实在需要，和刘家那个小姑娘也是可以。她是人类，那气，对你影响不大。”

淳于临住她，突然暴怒：“我和别的女人睡觉，你就一都不介意吗？！”

淳于临抓着她肩的手突然松开，他语声恨恨：“我

河与他对视，良久方缓缓闭上睛：“中午我想吃炒米饼。”

话已说绝，刘沁芳闭上睛，角有一颗泪到腮下：“我一直就明白。”她转向后走，十四五岁的女孩儿，她的神懂事得让人心疼,“我一直就明白你有多她。只可惜即使我什么都明白，仍依然不能克制地上你。”

河摇：“没什么好提的呀，你要睡她影响也不大，只是炽诀不宜，次数也不要太频繁了。”

河缓缓抬起手臂，她细的右手上一块红的淤痕，淳于临低看自己榻上——刘沁芳送给他那件披风，他随手搁在床上，而衣上的刺绣硌着了她：“这绣功和她衣上的刺绣很像。”

她语声平静，淳于临轻轻伸手去，那雪肤上的痕迹已经淡了：“昨夜硌着的？”

河揽着他的腰：“嗯呐。”

泪了她的妆，她用双手捂着脸：“你觉得三百多年很短，可是对我而言，三百多年已经需要耗尽几世回。我真羡慕你们有那么多的时间可以在一起，可以一个人，可以为了自己的人而努力。”

淳于临凝视她：“可是你一直没有提。”

淳于临放轻动作开门，在榻边坐下来。他不过刚一坐下，河已经卷着被靠过来。她将搁在淳于临上，瞪着圆圆的睛算算术：“清虚观一条，三两！冒充叶甜一条，六两。救叶甜，九两……”

容尘和行止真人沿着草木灰上寻找三蛇的踪迹，庄少衾在研究蛇卵，浴真人带人巡视刘府上下，保护刘阁老等人，河在睡觉。

淳于临浑一震，转看她，目光中有心虚、有愧疚、也有些赧然：“你……你知了？”

她摸摸淳于临的脸，又用去贴他的额：“世间人存活本就不易，妖要存活更难。要想活得久一，就必须要学会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