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娃不客气的展开报复。她举起水龙头,在没有任何警告的情况下对准他们一顿猛冲。施耐德受到特别关照,差点被淹死,咕噜咕噜狼狈不堪,整个人都退到防水布前面,险些滑倒。见施耐德如此可怜,苏科洛娃决定不再捉弄。她伸出一只手,扬起下巴,微微一笑,“好啦,你现在洗干净了,可以跟我握手。“
施耐德戒备的握住她的手,轻轻晃了晃。“长官。”
“阿丽娜·苏科洛娃。”她像念诗一样吟诵自己的名字。
“您的名字很适合您。”
“我知道。”阿丽娜·苏科洛娃凝视着施耐德的眼睛。她个子不算高,看他时眼睛向上转,露出一圈眼白,显得非常精明有城府,让人看不出她到底在想什么。“你的名字可不大适合你。”
施耐德干笑。
“你的皮肤很漂亮,洁白健康,”苏科洛娃上下打量,“我可以摸摸么?”
施耐德除了同意能有什么选择?
苏科洛娃小心翼翼的将整个手贴到他肌肉结实的胸口,一动不动,手指摊开,掌心恰好遮住乳头。随着时间流逝,施耐德越来越紧张,好像胸口停留着一只珍惜蝴蝶,呼吸频率的改变都有可能惊扰这可爱的生物。苏科洛娃露出天真灿烂的微笑,很新奇似的睁大眼睛。她小小的手非常粗糙,背面被晒成浅褐色,而施耐德胸口白皙 ,生着细而软的金色汗毛。
“你的心跳的好快,威尔汉姆。”她说,“你在害怕么?”
施耐德舔舔嘴唇,“我不想死,长官?”
”没人想死,你说呢?”苏科洛娃回答,她伸手搂住施耐德的后脑勺往下压,“威尔汉姆·施耐德,你不会死的。”
弗朗茨讨厌苏科洛娃对反问句的滥用,她听上去骄傲的过头。
洗过澡后一个军官叫走了苏科洛娃,把战俘们留给杜塞尔看管。几天不见,杜塞尔眼睛青了一个,走路也没以前敏捷。他把胡乱穿好衣服的男孩们带到一间有点霉味儿,地上铺防水布和稻草的屋子,丢给他们几件皱巴巴的薄衬衫和裤子。
“这是哪儿?“弗朗茨问。
杜塞尔意义不明的看了一眼,“我们住的地方。”
“古恩伯格说你住的地方有床。”约翰轻声细语地问。
“古恩伯格知道个屁。”杜塞尔忽然吼道,“别磨蹭,把衣服穿好。”
施耐德手里还捧着换下来的衬衣裤子,脏的没法儿看,“放哪儿?”
“丢到桶里,过会儿温特会拿去洗了。”说着。杜塞尔站起来,一巴掌拍到约翰脑袋上,“蠢货,袜子穿好,拉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