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受一下雨，可以吗？”钟离轻声。

克洛尔静了片刻：“通知若陀……”

钟离伸手接住了雨，突然一血涌中，他倒在了床上，托斯刚要伸手扶住他就被一把拽开，火神艾尼捂住了他的嘴：“我们走。”

可是他看不见了，即便是摘下来，他也看不清她的脸了。

他恍惚中甚至好像回到了以前，她的吻会顾忌自己的受极尽温柔。以前？以前她会在乎他疼不疼，不可能让自己的撕裂开还尽情的来。

“……我不觉得这是一个笑话，拉克斯，你不会死。”托斯难得正，“我是希望我的曲能让你好受一。”

“他是拉克斯，他是神！你自己说你他的，你自己说你不能没有他的！你醒醒啊，你再不醒来你就要永远失去他了！”

她终于醒了。

他静静地躺在那里，随着一次又一次，反噬也接踵而至，他突然笑了，鲜血也随着咳了来，金的血全数从他的中涌，他的手垂了下来：“不要救我了……放过我吧……”

一阵风突然把窗开，渊生全都被了去，耳边是托斯的声音：“你能走吗？”

他想摘去蒙在睛上的那一层布，他想看看自己了几千年的人。

忍受着带来的疼痛，死死地绞住了，他下意识抓去，不是床单，是一只手臂，停了下来，他嘴动了动，随后闭上，艰难地说：“继续吧。”

后来，一块晶片扎了她的，她清醒了一会儿又陷混沌。直到，前不久钟离咳的血无意中落在了鹿弥留给她的清心上，她醒了。

他的声音有些发颤，克洛尔闭上：“就像原初神力是万之源，渊元素也可以称作万之终极，也难怪贝利亚尔会变得那么，可与之相对应的是神智，比磨损还要可怕……”

“咳咳咳咳……”这些天即便是反噬没有发生，他也依旧会咳血，整个就像命数到了。

这大概也是磨损吧，情在时间的磨损下不值一提吧。想当初他所为之心动的，是那女孩中赤忱的情，而如今，大约也随着时间淡去了吧。

“你是打算给我送行吗？”钟离失笑。

后来的几天，她似乎心情好了许多，没再对他肆意撒气，当然每天依旧雷打不动的。不再肆意撒气说的是，她没再用发式的方式对他。

钟离靠在了床，他抬起手，似乎想看一下，可什么都没有看到，是一片漆黑，和自己的心里一样。他突然不怨了，也不恨了。

“他们都说你的人背叛了你，若非归终一直信不可能，现在过来的大概就不止我一个了。”托斯拨动着琴弦，“拉克斯，我给弹一首曲吧，是你们璃月的曲。”

就像一潭死，任凭风雨打，也依旧无波无澜。

靠在了墙边，捂住了嘴，泪止不住。

他将埋了被里，冰凉的药随着手指被到了的伤上。

“那帝君他……”达达利亚不由的问。

“走不了。”钟离缓缓开。

达达利亚的那一番话的确是刺激到了她，可还是没能叫醒她。

“走吧。”克洛尔抓走了达达利亚，达达利亚小声问：“真的……放弃了吗？”

钟离被抱了怀里，的抱了怀里。一件单衣被穿了上去，他依旧昏迷的躺在那里，突然一声低低的痛叫，钟离似乎要转醒，她赶跑了去。

“……”托斯静了片刻，说，“那……我给你一风吧。”

“好。”托斯风力聚集，雨很快落了下来，钟离竟是笑了，这是这几十天以来，他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笑。

那个为了他一次次来到这个世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