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去，便是五年。

思此，宣武帝脸微凝，背在后的微微一颤。

他敲打贺禄鸣数次无果，不得不从贺忱下。为了一个贺忱，他赔上的不仅是役都城，不仅是城民，他还赔上了当时为副将的赵淮瑨。

他站在廊下，抬瞥了压城的黑云，摇了摇。天家父啊，哪来那么多情谊可言，圣上更半夜追忆往昔、怀念二殿下是真，可企图利用二殿下制衡也是真。

好容易等到四皇铁卢，沉寂多年的二皇党忽然活跃起来，仿佛是商量好了似的，时不时便要在宣武帝耳边提一嘴二皇如何如何，似是在说：四儿不行不要，你还有二儿。

“五年了，朕许久不见老二了。”

……

提起此事，宣武帝便笑了笑。

他顿时了然，将茶盏递上：“老没记错的话，这剑穗是二皇岁那年亲所，赠予陛下的。”

“欸，老在。”

说罢，他又看向第四个木格，然却是拧着眉，半响记不起来由。

倏地，他想起什么似的，走到角落的一面陈列架旁，许是摸清帝王没有瞧这面柜的习惯，人们便也偷懒地没去拭，落满了灰尘。

可以说，储君之位，无人能与赵淮旻争。

彭公公见他忽然拿了一把落灰的佩剑，仔细一瞧，那剑把上扣着枚明黄的苏。

帝王背细听，一时间有些慨，“老二孝顺，是朕这几个儿里，与朕最亲厚的一个。”

“这木雕是二殿下初学雕刻时，雕的第一件小玩意儿，特赠给圣上的。”

皇少而又少，在京的嫡更只有四皇一人。

又是一阵静默，他继续：“下旨让他回京述职吧。”

许久不念自己那二儿的帝王，终是在这日夜里闲下来时，想了想赵淮瑨的模样。

可近日这风，略微有些偏，偏向东南方的骥——

五年前的贺家，实在太过功震主了。

“老这就去拟旨。”说罢，彭公公匆匆退下。

思此，宣武帝似是了什么决定，拧眉：“彭誉。”

彭公公心下一，“喲，瞧这些个偷懒的家伙，老改明儿便将他们打发去殿外！”

直到役都那一战……

宣武帝没声。

“是，二殿下素来孝顺。”彭公公睫微颤，这京都怕是又要变天了。

而赵淮瑨侥幸活下，确实是意料之外，然宣武帝欣喜之余，却也担心他会彻查此事，这才不得不将他遣去山远的骥。

他们这位圣上啊，素来不是个会将放在一个篮里的人。他有心让陆九霄认祖归宗，给了他前营都尉的位置，便是给

“这佛珠是二殿下去皇寺为骊国祈福时，给圣上求来的。”

“还有……”

……

是啊，早就翻篇了……

而贺家的事，早就翻篇了。

彭公公笑笑：“圣上忘了，这是二殿下收复灵州时赠给您的。”

闻言，宣武帝确实沉默不语。

他看向第个木格里的琉璃珠，指着：“这珠是老二第一回击退寇时，给朕捎回的。”

赵淮瑨能善武，毫无疑问是诸位皇里资质最好的一个，他曾经确实很重他。

而在此时这个宣武帝正对赵淮旻无比失望的关，这话确实奏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