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匙。”
高驰皱眉,立刻翻坐起身,一把拉起她人往门口推。
苏小童反手抓住他胳膊,叫道:“高驰,你真的了解她吗?”
高驰沉默。
这些天,他一直在回忆。
两个月里,她从未说过自己的过去,哪怕是一点点过往也从未提及过。
自己对她的了解仅限于她的工作和她的名字,连她住在哪里都不知道。
高驰说:“这与你无关。”
不反驳,那就是默认了。苏小童冷笑一声,说:“高驰,她是什么人,你压根就不知道。这样为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
高驰眉头皱了皱。
他脸色越发沉郁,苏小童立刻岔开话题,“我舅舅说,她说你们只是普通朋友而已。”
高驰抬眼,压着怒火,说:“苏小童,我和她的关系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请回吧。”
苏小童脸色变了变,叫道:“你就没想过她有老公,只是玩玩你而已吗?”
谁会冒着被撞得粉身碎骨的危险玩?谁会拿命玩?
高驰说:“就算是这样,我也心甘情愿陪她玩。”
苏小童心口凉了。
一个不明不白的女人到底有什么魅力,让他如此走火入魔。
她不死心,想叫醒他:“高驰,她值得你这样吗?你还有我!”
高驰说:“苏小童,我说过了,我们之间永远不可能。”
苏小童整个人从头凉到脚。
再一次放下矜持的结果是什么?
是自尊再一次被无情地践踏。
两性关系,恋人关系,社会的任何一面,男人与女人都应该是平等的。
可是现在,它不平等。
他高高在上,趾高气扬,她低声下气,摇尾乞怜。
她让人看不起,让人唾弃。
苏晓童哭着松开了抓着高驰手臂的手,转身夺门而出。
高驰倒回了床上。
床单灰色,细细条纹。
他拿脸蹭了蹭。
隔壁的音乐已经很久未曾响起,高驰握紧拳头,捶了捶墙。
“出来,放音乐!”
半晌无声。
高驰又捶了捶墙。
依旧无声。
……
“不对,是长水一高,你有没有在那上过学?”
黑夜,高驰猛地睁开眼。
陈队!
高驰立刻拿来手机,找到他的电话,拨通了。
“陈队,我是小高。你是不是以前就认识陆离?”
陈队尚在睡梦中,被他一问,顿时清醒了。
“不,不认识。”
高驰问:“那你为什么问她有没有在长水一高上过学?”
陈队仔细回想。
高驰听不到他的回答,急了,问:”怎么了?”
陈队整理了一下思绪,说:“十三年前,我刚从警校毕业分配到长水市白泉分局实习的时候,遇到人生中的第一个案子,那个案子的当事人和陆小姐长得很像。”
高驰问:“您确定吗?”
陈队说:“确定,我亲眼见过那个当事人。”
高驰眯了眯眼。
她的过去是一团浓雾,手摸不到,眼看不清。
她将“过去”与“现在”割裂,不让任何人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