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复杂的情绪像般涌过来，包裹住了迟月，除了哭泣她没有其他可以发情绪的方法。

迟月终于抬起，疑惑又期待地看向迟鹤。她这时才发现迟鹤中有血丝，底乌青，不太像刚睡醒的样。

迟月的睡裙其实是很常见的款式，白的圆领纯棉睡裙，前有一个猫的图案。迟鹤经常能在购件上看到类似的睡裙，此刻它的存在却突然显了起来。

迟鹤宽：“其实她没怪过你，她也知要你离开自己熟悉的环境，和自己并不熟悉的亲人一起生活是一件不太能接受的事情，后来她没再提过这件事。”

迟鹤不清楚迟月是何时停止哭泣的，直到上床躺下时他还像梦游一般，刚才旖旎的画面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迟月丝毫没注意到自己本就宽松的睡裙已经领大开，雪白饱满的房随着她的动作若隐若现，从俯视的角度就看得更清晰了。

笔钱。

连她都忍不住伤心到落泪，更何况是迟鹤呢？可是他还反过来安她。想到这儿，迟月哭得更凶了。

“可是，”迟月失神地喃喃：“我当时却拒绝了她……”

迟鹤还在继续说：“小时候经济条件不好，我妈几乎拼了命在赚钱，她经常和我说，等以后条件好了就把接过来一起住。”

迟鹤像被到般立刻移开了睛，耳边迟月的泣声突然变得很遥远，连时间也像静止了一般。他心如擂鼓，钉在地板上的目光不受控制地一寸一寸向上偏离，最后还是回到了迟月白的，没有再离开过。

先前听说迟瑾的死讯的时候，迟月只觉得有些惋惜，可是直到此时此刻，“母亲”这个称呼逐渐变成一个鲜活的人时，她才真切地受到了难过。

迟鹤缓慢地眨着，凝视着迟月泪的模样。片刻后他站起了，走到迟月面前，将她了的额发捋到耳后，声音温柔：“，别哭。”

的泪珠一颗接一颗地涌眶，迟月连忙了几张桌上的纸巾拭泪。

迟鹤垂眸，鸦翅般的睫慢慢扇动，他似乎是回忆了片刻才开：“从我有记忆开始，我的生活里就没有‘爸爸’，后来问了我妈才知，她在怀我的时候就和爸离婚了。”

迟月陷了回忆，迟鹤的目光始终停留在她脸上她也全然未觉。迟鹤有些沙哑又清澈的声音打破了沉默：“要不你先听我说两句？”

迟月愣住了，这和她以为的不一样。陈成从没说过当时他和迟瑾离婚时的情况，但是从他偶尔透的那些话语中，她分析的情况一直是，两人离婚时都在争夺迟鹤的抚养权，只不过陈成最后没能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