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夜黑风的，宋寒枝也不放心让他一个人在府里逛，只好默不作声地陪着他。顾止南先是沿着府里上下打量了一圈，途中早已碰不见其他下人，他一个人在前面走着，

顾止淮到达江北的那一日是正月初十，也是在这一天，楚秉文掐准了时间，趁机对顾家动了手。

新年过去，肃穆的氛围又杀回了楚都，正月初七，寒冬正凛，上下都还浸在风声里，一封加急的信笺从江北传来，彻底颠覆了楚都难得的寂静。

其实他兄弟二人长得颇有几分相似，以致于宋寒枝一看见他，还愣住了一晌。

两年前就是因为列王，顾止淮差丧命于江北，这样的机会，他怎会不去，当下便应允下来，调了一半的影卫，将王敬攸王敬留在楚都，亲自前去江北迎接。

“大公？”

羌梧一族之首——列王，几百年来第一次带着使者来楚都，共商番情谊。

两年前，羌梧挟持齐王，换回了一大块封地，自此齐国一蹶不振，羌梧反倒蒸蒸日上，国运昌盛，下列王突然来访，众人都猜不透他的心思。

“没什么要事，就是许久没回来，过来看一。”

这就是二人不一样的地方，顾止淮不到特殊情况，是绝对不会这样的笑容的，宋寒枝回了神，却见顾止南今日的心情不错，满面红光，走起路来都是满袖生风，显然是遇见了什么开心的事。

顾止淮看了膝上的宋寒枝，短暂的犹豫后，：“回府。”

夜半时分，顾止淮的哥哥——顾止南竟回来了。

*

小姑娘脚尖勾起，整个人赖在他怀里，脸歪过去，靠着他的衣襟，闭上了睛。顾止淮无奈，只好轻手轻脚地抱着她上了车，找了个恰当的姿势，让她枕在自己膝上休息。

闯顾家的，是一伙江湖寇。

“是。”

“嗯。”

她确实有些累了。何况有顾止淮在边，她也觉得安全可靠得，自然是放心地睡过去。

顾止淮的这个哥哥，似乎不太喜他弟弟的所作所为，自打两年前老爷了事，就搬了去，陪着老爷养病去了，极少回来。

顾止南见了她，似是也没料到她在这里，展颜笑了笑，“这么冷的天还当差，辛苦你了。”

“大公，这个时候回府，可是有什么要事？”

“那，是回府，还是去影门？”

消息传来，举国震惊。

“主，我们现在回去？”

由于列王亲自赴楚都，随行带着众多贡礼，一路上自会引得山贼寇觊觎。毕竟是明面上羌梧与楚国第一次接，楚秉文怕沿路了岔，只好将顾止淮手下的影卫提上议程，让他带着影卫前去，替列王接风洗尘。

因这事，顾止淮暂时搁下了楚都那几个剩下的大家，让留在楚都内的影卫暂避风，居简。

轱辘声清澈，响在午夜的山林间。顾止淮将外衣脱下，罩在宋寒枝上，怕她一不小心栽下去，又将她左手握住，五指相扣。靠在背后的褥里，他也沉沉闭了。

那晚正是宋寒枝当差，她拿了钥匙，巡视一周，和府里掌事的先生叮嘱了几句后，便准备回影门。还没走，就碰上了一个许久不见的人。

问她一次，再低，才发现宋寒枝已经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