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随你。”

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她对上男人的睛，忽而认真看起来。

“你在等什么？”赵成言问她。

“随你。”

男人看着她，牵起她的手，了营帐。里面的人三三两两退了来，赵成言只是探看了一，了句：“我先走了，宋寒枝，你别忘了时辰。”

她掀开帘就冲了去，未几，赵成言也跟上，手里拿着鹿绒大氅，“你能不能长记？”

顾止淮看着她，皱起眉：“在这里冻了多久？”

这段时间过去，她患了病，严重的疑心病。

她没找人通报，就披着大氅，站在门外。薄雪落了下来，赵成言撑了把伞，遮住二人，陪她等。

寒天冻地，宋寒枝在外面站了一炷香的时辰。

宋寒枝咬咬牙，她想明白了，不过是去走一遭，是自己看得重了。

“嘘。”宋寒枝比了个手势，里面的人就掀开帘来了。

赵成言嗤笑一声，顾止淮的，怎么会一声不吭就放宋寒枝走。

他回：“不行，半个时辰。”

王敬攸知她想问什么，“主自然安排好了，姑娘放心，军中能人不少。”

“嗯？”

赵成言知他是顾止淮的心腹，摇：“我带来的人极是靠谱，否则我也不会安然站在这里，他们护送我们回去没问题。”

“我在等着，和顾止淮好好个别啊。”

王敬攸摊手：“主说让我随行，自然有他的理由。何况宋姑娘......她经不起折腾了，我照应也是理所应当。”

她转了，轻轻抱住顾止淮，日溜得这么快，她可不想让顾止淮也溜了。

“顾止淮！”

她说，“好，那我不回来了。我就在参海那边待着，找一个好地方，等你来娶我。”

“你想我什么时候回来？”

“现在？应该在账中议事，昨夜捉了两个里的细作，主刚刚审完。”

“好。你等我。”

顾止淮让他跟着二人，一路随行。

男人笑，“娶，怎么不娶。”

“那好。”她问，“顾止淮他现在在哪里？”

一去南中，再到参海，她也算不清要多少日，总觉得要走完一冬的时间。

“我问你，顾止淮，你娶不娶？”

男人亦搂着她，垂首在她肩上，不说话。

宋寒枝抬一笑，勾起顾止淮脖，就到他上。

宋寒枝回，看向赵成言，眨一笑，“一个时辰？”

“你要是后悔了，就不用跟我去了。留在这里，你们两人都安心。”

赵成言还待再说，宋寒枝拦住了他，问：“你走了，军中的事情给谁？”

屋外一夜风雪，霜打满地，这样的夜，困在意里，宋寒枝睡得格外沉。她很珍惜这样的日，她知，顾止淮与她总是聚少离多。

“我原来可以帮你的时候，你不让我帮。现在我真的成了废人，就只能等着你来娶我了。”

“那你觉得，我该不该回来？”

冬天一过，就又是天了啊。

宋寒枝摇的像拨浪鼓，“不久不久，我就来看看，你不是有事吗，我就没来。”

要走的那天，一早，王敬攸提着东西来找宋寒枝，她正和赵成言讲着话，一转就看见他掀了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