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女那般，用轻柔动听的嗓音向着每一个可能救她的人求助。

——但是也许他上的，正是她的自私。这让以为自己一心追求大、却发现总是为别人而活的林卓雅微微有些羡慕。又或者连自私这个原因，也是林卓雅自己给自己找的遮羞布。有的时候，情是没有什么合理理由的。他对她的情，或许正是源自她的与众不同。

“我不想再骗你。你那么聪明，我肯定骗不了你。”夏飞飞气息微弱地说，“可是你已经追杀过我好几次，你不能再见死不救。你现在情形很危险的，或许我可以帮你。不瞒你说，我懂的很多，很有价值的。你不能看着我去死。”

“你可认错？”他淡淡说。

林卓雅笑了。

然而所有的大夫都只是摇：“从来没有听过这毒。小姑娘你脉象除了虚弱些，与常人无碍。或许只是修炼过度？说真的，老夫倒是有些怀疑你得了癔症，也许是你自己将墨涂到手臂上，故意和老夫开玩笑？”

妖妖就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迟迟不见踪影。而夏飞飞的，也渐渐虚弱了下去。

林卓雅神情复杂：“你气息微弱成这样，还能说这么一长串话，真是为难你了啊。”说罢，看她趁势要倒他的怀中，微微一犹豫，还是接住了她。

林卓雅。敌友不明、对她似乎尚存几丝情意的林卓雅。

夏飞飞突然到心剧痛，就彷佛缓慢蔓延许久了的毒素突然集中在一起，猝然发难了那般。心毅如她也一时承受不了那突如其来的剧痛。她勉说一句话：“这次是真的了。”然后，便痛死了过去。

林卓雅抱着她的，在大街之上发呆。过往的路人无不对他报以诧异的目光，然后，行匆匆地离去。

林卓雅凝望着昏迷之中皱着眉、仍然痛的沁冷汗的女，轻声叹：“你好自私。”

那人站在一座建筑的影里，然而幽暗的光线却掩饰不住他纤尘不染般的白衣。他后似乎还是背着一把琴，神情颇带着几分忧郁，望着夏飞飞。

——男人抱着昏迷的女人，这才是众人中的合乎逻辑。毕竟，这是梁遍地的海洲城，不这个男人是劫财劫的黑中人，还是救女于虎的仗义豪侠，海洲城都有无数演绎成传奇的剧本。

“脉象脉象，老娘一个灵修，你居然和老娘讲什么脉象？”然而这些话，夏飞飞当然没有敢抱怨声，她只是支付过那些额的看病费用，然后，摇摇晃晃地走药堂大门。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上位者从来都是能屈能伸，她从来不把一时的示弱作为耻辱。

“老娘常年打雁，今朝居然被雁儿啄了！”夏飞飞如此自嘲，她的前景都有些模糊了。然后她突然间神大振，急急忙忙向一个人走去。

“赌一把吧。”夏飞飞毫不迟疑地扑了过去，可怜兮兮地拉住他的衣角，“救救我。”她脆弱无助的神情。

林卓雅把夏飞飞送回床上之后，突然发现她脸上的痛苦神情减轻了不少，然后，她的睫开始不安地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