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还是很激前这个素衣淡笑的妇人，在这个无亲无友的外乡他地，能给她一善意忠告，给她带来一丝意。

「小女明白。」雁双翎颔首，心中泛起一丝苦涩。

她经历万险，才在兄长的暗助下逃雅国，四亡寻找可助他们兄妹之人。然而，谁又愿意多闲事呢？

妇人笑而默认。

个中艰辛，她不想对外人，也不求外人能够理解，权把她当成一个贪恋后妃位的虚荣女也罢了。

第二章

据闻，阮七公茶。

那儿便是如今的沛帝，阮家小则成了阮贵妃。

那妇人不知是真没听见，还是装没听见雁双翎的低语，迳自：「老与贵人既然相遇，也算有缘，再者贵人待人谦敬有礼，明知老是下人还如此和善，老实在动。若是贵人像从前那些住在蔷薇阁、幽兰阁的女客一般，见到老只会大呼小叫，甚至斥责老随意院，那老是不会跟她们多语的。」

「正是。」妇人。

「贵人如此善待老，老亦有几句话赠予贵人，不知贵人乐意听否？」那妇人忽然。

「当年阮家小生时，其母梦见凤凰栖落院中，所以为其取名凤至。阮小长到八岁时，恰巧得见一位世外人，人也说她有贵人命。从此她更认定自己命中注定富贵，是以亲自……命人在这凌霄阁中栽凌霄，可见其志向。只是，她之后，虽为贵妃，吃穿用度无一不贵重，然而除此之外万般不由人，倒不如嫁个普通男，平淡一生来得快活。」妇人轻叹一声，「贵人，你可否懂得？」

「我哪里算得上有什么凌云之志呢……」雁双翎忽然心生忧思，低声：「不过为了兄长罢了。」

而能顺利当上沛国太妃的惟一捷径，便是成为阮七公人榜上的一名。

碧清茶注白玉一般的瓷中，倚窗临风而饮，实在惬意至极。正值夏季，他又研制了冷泡茶，用泉冷泡茶叶，并加冰块，置于地窖中一两个时辰，便可饮用，且冷泡茶更能消解暑，

「那么算起来……这个阮贵妃也算阮七公的族中长辈了？」雁双翎好半晌才理顺其中关系。

呵，这是对她的劝谏吧？

若为她自己，她可以一无所有，可是为了雅国、为了皇兄，她就只能义无反顾，不敢多想。

「嬷嬷过奖，」雁双翎一脸不敢当，「我本无家可归之人，得公收留暂住，自然不敢放肆。」

「大概是因为姑娘与当年的阮贵妃一般，都有着凌云之志吧。」妇人。

见状，雁双翎倒有些不好意思了，「你们家公真是厚待我了，竟许我住当年阮贵妃的闺阁，于我真是莫大的荣光。」

「嬷嬷但说无妨。」

自父皇殡天后，雅国便被大将军呼兰拓执掌了内外朝政。呼兰拓假意辅佐她的兄长雁关弘为帝，实则是以她兄长为傀儡，藉此纵朝政，并为其与党羽一步篡夺帝位争取时间、养蓄锐。

她想，惟有当上沛国太妃，得到太的，才有可能藉沛国的大兵力讨伐呼兰拓。

即使前面有万丈渊，她亦只能选择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