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在意，只是……」雁双翎亦笑。「有些事得多想想。」

「那么公主何以认为此曲不能传千年？若千年之后，它也如一般被人推崇，公主还会怕伤及尊严吗？」阮七睨着她，直言她为何迟疑。

雁双翎不禁问：「嬷嬷，是我听错了吗？好像又听到了的唱段。」

「公主还请仔细想想吧，」阮七难得脸拉下，「住我静和庄时，在下就曾对公主说过，凡事还请多听在下的建议。公主若不听，在下恐怕也帮不了公主，公主还是及时离庄为上，另请明相助，以免耽误时日。」

「通虽不可，但终归能学会些。」他持：「就这么几句，每天勤加练习，听上去顺耳即可。」

她该不该答应呢？要讨沛国太喜，难只有这一条路？

「已传千年，自然不能相提并论。」学唱曲这事实在跟她自小所学相悖，她一时难接受。

「你翠生生落的裙衫儿茜，艳晶晶簪八宝填，可知我常一生儿好是天然。恰三好无人见。不提防沉鱼落雁鸟惊喧，则怕的羞闭月愁颤。」

「公主听得没错，那是张丞相的千金在练唱呢。」

「公主请再想想吧，」阮七起：「在下还有别的事要忙，不能多陪公主了。抱歉。」

她正沉思，却听到似有戏曲声飘飘渺渺的顺着风儿从远传来，如梦似幻。

于太的喜好，如今在下便告诉你，听闻太最听此曲。」

雁双翎怔怔地坐着，方才还觉得清洌的茶，此时喝来却觉得苦涩。

「公主不要介意，」董嬷嬷上前送茶，微笑：「我家公还年轻，有时候难免会有小孩脾气，待人终归没那么周到。」

她闻言大骇，「张丞相的

「认为这是好曲，却闪怕被视为三教九而嫌弃，岂非本末倒置？说来也是古人四采风而集成，说的都是民间风情、俗事凡人，但连孔都认同且参与删修，难公主也要把孔视为三教九之人、将视为三教九之作？」阮七讥讽。

或许，他没有动怒，只是觉得在她上不值得再费时间。也对，她这样一个亡之人，还不肯听他安排，实在不识好歹。

若是逝世的父皇母后知她学习此等禁曲以讨沛国太心，想必九泉之下都不能瞑冃了吧？皇兄也不会允许她这样的。

「可是……」雁双翎心里始终迈不过那一坎。

「公主这话就迂腐了，」阮七摇了摇，反问：「敢问公主，难不认为这是好曲？」

他生气了吗？呵，看来阮七公的脾气也不小。说来她也不是不想听他的，只是得好好想想。

话音刚落，他已经挪动步直往门外去，不曾回。

所以她应该怎么办？真的另找明相助？别说找不找得到，就算真的另有明，时间也不够了吧……

「可我堂堂一个公主，岂能学这些三教九的作派？」她虽要助皇兄复国，却也不能伤了尊严啊。

「可是……」雁双翎仍有疑虑，「台上一刻钟，台下十年功。短短一个月，我哪里能学会呢？」

「曲是好曲，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