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耶——到了，不愧是我们！今夜无人加班！”

“你为什么这么和，也是天生的？”她把冰凉的手他手里，“天生的好天赋，天生的温……好不公平啊。”

明天休息日，谁也不急着回家睡觉，纷纷报复放飞，来已经是后半夜，但其实各自喝得不多，毕竟清醒的大脑是法师最重要的本钱，没有一个法师会把自己喝到烂醉。

“可以，什么时候？”他连要什么都不问了。

陶洛尔的目光在毫无醉意的两人中间飘来飘去，“我有个不成熟的猜测，你们难打算回去加班……？”

酒馆前重新安静下来。青鸟灯饰一闪一闪，昏暗而暧昧。莱斯提亚的指尖勾住艾希礼掌心，他们刚才起就在忍耐，各自有些汗。

地下格林茨比那程度的烈酒，都能保留一线理智。但她喝酒之后言行会有不稳重，如果可以避免，她并不想在法塔同僚面前暴那副模样。

“嗯？”

她被得有些意动，糖像要隔着糖纸化在她掌心。

“那不一样。直接问来的问题，不有没有得到回答，都会指向某答案。”

下一秒，她被拉黑暗中，抱起来住双。

“那好吧，”她也不太想，至少不是现在，“其实某程度上我们还有默契的。”

“母亲门前叫我照顾她的，刚好那天夜里下雨，我忙活一晚上，第二天就开始烧。烧了几天不知，只记得母亲回来之后慌慌张张地请医生，生怕我烧成白痴。结果病好之后，温一直没降下来。”

莱斯提亚赶甩开他的手。艾希礼不求，唉声叹气，“我好可怜，又被人家用完就丢。”

她抬看艾希礼，他也正在看她。彼此目光相，她有一被他用视线抚摸的觉，情不自禁地眯起。

艾希礼剥开糖纸，往她嘴里送了一颗糖。莱斯提亚觉得她最近越来越能理解他的意图，不知算好事还是坏事，“……你是不是想亲我？”

“呢？”

莱斯提亚听懂了他没说完的后半句——他不想要答案。

茶间四人组还要约下一摊，莱斯提亚和艾希礼则到此为止。

“比我健康得多。不过她那次门带回来的男人不喜，所以都铲了。”他语气里不乏愉悦。

莱斯提亚失笑，“没有，再怎么说也不至于酒后工作。”

她抓他的手腕，“如果一天之内哭我两次，这笔账可没法轻松抹平。”

天已经完全黑下来，因为连日降温，酒馆室外那几张长桌空无一人。她靠在桌边，看看招牌前的青鸟灯饰，又看看远那片星环法塔，好些冷空气，觉得确实有助清醒。

他又摸另一颗，拇指抵着糖在她手心一下下着，答非所问，“他们随时会来。”

“你可以直接问。像我今天问你那样……你之前不是也问过我？”

艾希礼一个很无辜的表情，“我都还不知是什么，你就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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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视线和手同时往回缩，“你不要觉得什么都能靠那个解决……”

艾希礼还在那里抗议，说他明明不加班为什么把他算去，四人组已经开始相互击掌：

她几乎要咬他，忽然间想通一个关键问题：“惹我生气对你有什么好？你该不会有那……”

“没有，”艾希礼迅速回答，“我大概只是……想确认一些事情。”

有人走到她旁边，和她并肩站着，温从空气中渗过来。

艾希礼捧起她的手轻轻哈气，“天赋不确定，温不是。我小时候生过一场大病。”

没完全喝醉却也不太清醒的四位勾肩搭背，呼着摇摇晃晃地跑远。被留下的两人目送他们的影消失，谁都没有声。